“因为咱们在这里没有户口,按照那些大人说的,咱们没有证件,就是黑户,而且正常来讲,这边是禁止通行的,也就是说……从咱家那边,不能来这里,从这里也不能回去。”
孩子们齐齐懵逼。
秦卿倒是镇定些,她早就料到了,毕竟这时候香江城尚未回归,而两岸通行要等八零年后才能实现。
当这些孩子面临如此困境时,远在林省。
当初孩子们出事时,因为那些人贩子动作小心,没人看见,但到了晚上,孙老头做完饭,照例去喊孩子们吃饭,可找了一圈又一圈,始终没发现秦家那些孩子们。
与此同时知青点那边也慌了,钟律身边总是跟着几个小子,那些小子也在找钟律。
眼瞅天都快黑了,依然不见人影,这事儿惊动了钱老师和大队长。
于是当天晚上,放牛沟的乡亲们家里有手电筒的掏出手电筒,没手电筒的就举着个火把,一整个生产队的人全都跑出来了,四处找孩子。
然而找了一整夜,依然没找到。
“不行,咱得向上头求助,一共十一个孩子,秦家九个男孩子,一个小女娃,还有那个住在知青点的钟律,全不见了。”
“这事儿太大了,咱摊上大事了!”
没等天亮,大队长就风风火火地赶往公社,上报了公社这边的领导。
不久,秦卿他们和钟律的校领导听说了消息,简直是一脸震惊,连忙通知了家长。
对于老秦家而言,今天像往常一样,自打孩子们下乡后,日子越过越无聊,老头老太太笑容都少了,整天盼着孩子们赶紧回来。
就连叔叔婶婶们也都抑郁寡欢,想孩子想得不行。
秦淮山心不在焉,他一方面觉着,孩子迟早得有长大的一天,不能总是拘在自己身边,得给孩子自由。
可另一方面,也真是惦记,他甚至曾悄悄去过两趟放牛沟,离老远偷偷瞅闺女几眼。
虽说心里明白有诏安他们照顾着,闺女肯定吃不了多少苦,但知道归知道,却总是为闺女提起一颗心。
这天上午尹文池从嘉祥县回来了,他拉拉着一张脸,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主要是他看上孩子她小姑了,但进展不顺利,就跟抛媚眼给瞎子看一样,人家秦淮珍根本就没意会到,没能领悟他那点儿小心思。
不过,尹文池以为自己就够惨了,可一看秦淮山却笑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无精打采的?整个人都蔫儿了。”
秦淮山瞟他一眼:“我看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俩人一对视,互相伤害了几句,纷纷忍不住叹气。
就在这时,摆在桌子上的座机电话发出“铃铃铃”的催接声。
秦淮山挺直腰板拿起听筒:“喂,我是秦淮山。
”
“请问是秦卿同学的爸爸吗?你家孩子出事了,麻烦尽快来学校一趟,校领导马上就要出发了!”
“你说什么?!”
他闺女出事了??
同样的一幕正在钟家上演,只不过接电话的人是许春雁而已。
“是钟律同学家吗?钟律同学出事了!他人不见了。”
许春雁眼神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