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方潮上回丢了面子,而且他做的生意本就不光彩,但在季先生的授意下,各大报社杂志社将此事曝光,害得他最近损失惨重。
他狠狠地吸了一口气,一番琢磨后,突然冷笑起来,一看就是没憋好屁。
而另一头,时间似乎过得很漫长,也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
秦卿每天盼着座机铃声响起,她一直在盼秦淮山能打来电话,可惜那座机虽然响过,但全是找季先生的,与她无关。
在一次又一次的期待下,一次又一次失望。
“到底怎么回事嘛!”
秦卿自己一个人独处时,悄悄垮下了小脸儿。
尹叔叔说会联系她爸,让她爸给这边打电话,但她爸音讯全无,她就想不明白了。
也很担心。
难道她爸出什么意外了?
不是没想过询问尹文池,但也不知怎的,除了第一次,后来炼钢厂的那部座机再也没有打通过,仿佛通话被人拦截了一样。
而她丝毫不知,因为是远从香江打来的电话,尹文池已经被监管控制起来,有人怀疑他有海外背景等等,人已经被带走了,也是因此才失联的。
而另一头,秦淮山和钟建国已经抵达了香江城。
二人并非单枪匹马,还带了各种文件,以及十几个从前在部队的战友。
为了找孩子,钟建国拿出一张小相片,这时候相片全是黑白的,这相片是钟律前两年在照相馆拍的,他托人复印后,直接登了个寻人启事。
秦淮山:“……”
不得不说,他酸了,酸透了。
他怎么就没想过呢,怎么就没带孩子去过照相馆呢?
他只有一张照片,是孩子刚出生不久时,秦老头带着孩子们拍的,那时候他人在部队,怕他想孩子,才特意拍了一张。
但渐渐孩子大了,小婴儿的模样不好找人,要是早知道他该带着宝儿多拍几张近照的。
不对!要是早知道,他会从根子上杜绝这种事情的发生!根本就不会让孩子离家这么远。
接下来,秦淮山和钟建国兵分熟路,他们出发之前就已经连续制定了好几个计划,钟建国在明面上找人,而秦淮山则是打扮一番,设法接近那些人贩子。
但就在这天下午,钟建国刚从报社出来,和秦淮山碰了一个头,突然听见轰隆巨响。
俩人闻声一看,就见不远处,一辆车子翻倒,玻璃碎了一地,车厢漏油,眼看就要爆炸了。
而车子后座,一名清冷寡淡的男子手持一串佛珠,短发被血水洇湿,血流了一脸,人正生死不知……
秦淮山浓眉一拧,立即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快,救人!”
踹开车门,司机和那名男子拖了出来,正是千钧一发之际,这边才刚逃生,就听又是“轰”地一声!
整辆车子都爆炸了。
……
季宅。
今天季先生没在家,季先生家大业大,外面有一摊子生意,今天似乎是出门应酬了。
秦卿坐在客厅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掰着手指头计算着日子。
“已经九月十一号了。”
还有三天,季先生之前说给他们安排了十四号的船,再过三天她就能上船了。
秦卿寻思来寻思去,又不禁叹口气。
也不知家里怎么样了,她越来越惦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