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事儿,秦卿可愁死了。
吴长江长了一张国字脸,是个看起来一腔正气的男人,他点着头,虽然这是秦卿头一回见到他,但并未感觉到陌生。
倒是吴长江有点拘谨,因为他经常听大姑姑秦淮凤提起秦家这些孩子们,尤其小宝儿,那可是老秦家从上到下全都冲着的宝贝蛋。
对这孩子讲话时,他甚至不敢太大声,生怕自己嗓门一大吓着这个小娇娇。
“对,那老爷子叫李继文,听说以前是专门治疗这方面的,我能知道这件事,是因为他以前在我上班的那个工厂里劳改。”
“不过……我觉得这事有点难办。”
秦卿立即支棱起耳朵。
现如今国内并不重视这方面,精神方面的隐疾很难找到对症的专家。
不过这好歹算一个希望。
秦三叔已等不及地催促起来:“姐夫,你就别卖关子了,到底是难在哪儿?”
吴长江苦笑:“不是我故意卖关子,而是人家李老爷子虽然被请回去当教授了,但老头吧……以前遭过难,差不多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想请他出手可不容易。”
秦三叔皱了皱眉,他思忖许久,才长吁口气:“不管怎么说,死马当作活马医!”
大姑姑他们在这儿待了几天,但毕竟两口子是职工,不能请假太久,只好带着孩子们回去了。
而秦家这边则是忙着打听那位李老爷子的事情。
李继文平反后并未专攻精神科这方面的隐疾,而是去工农兵大学给那些学生们上文化课。
这样一来,秦卿首先想到一个人。
衡衡!
她好久没见楚衡了,但听家里说过,她下乡后衡衡来过几回,可惜全都扑空了。
另外就是,衡衡的外公徐殿青、外婆罗婉祯,那老两口也在工农兵大学任职,一家人住在教师宿舍里,估计肯定能认识李老爷子。
“爸,咱们去大学看看吧!”
这天晚上,老两口睡觉后,秦卿悄悄摸摸地来找她爸秦淮山商量。
秦淮山正在准备批文,尹文池那边他已经帮忙解释过,也出示了许多文件,上头还在核查,审查无误后才会被放出来,而工厂这边挤压了许多工作,他最近不得不加班加点地忙着这事儿。
“你是说你三婶的事?”
秦卿点着小脑袋:“书上不是说,只要有恒心,铁杵磨成针!虽然大姑父说了,李爷爷似乎不碰这方面的事情了,但咱们总得试一试……爸,你说我说得对不?”
“人小鬼大。”
秦淮山一把捞起她,让闺女坐在自己腿上,他低头逗弄着闺女,思忖着说:“其实你三叔也是这个意思,他打算明儿就过去一趟。”
“咱们也去吧!”秦卿握住秦淮山的手。
秦淮山点着头,指了指墙角:“求人办事总不能空手上门,礼我都准备好了。”
秦卿“嘿”地一声,抱住了她爸的脖子,这样一来她也安心了。
不管前面会面临多少困难,但总归有条路可走,人只要有方向,就不怕迷失。
与此同时,当老秦家这边因久别重逢,也因人贩子事件留下的许多后遗症而忙得焦头烂额时。
钟家那边。
许春雁终于迎来了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