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山还真不知这事儿,登时脸色一寒,他一脸凌厉地看向林晓琴,那威严铁血的气势扩散而出,震慑住全场,叫众人大气不敢喘一声。
而诏安他们悚然一惊。
不管家里家外,这些孩子们一直是一起行动的,可就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宝儿竟然差点出了那种事?
登时,诏安一个箭步走向林晓琴:“宝儿,她哪只脚踹的?”
秦卿摇晃小脑袋,“忘了。”
诏安眯了眯眼,下一刻就要出手,然而赵副校长一激灵,赶紧挡在林晓琴身前。
“够了!你们又在闹腾什么?还有没有王法!”
“王法?”
诏安嗤了一声,“你口中的王法,就是许她林晓琴作威作福,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而我们只能受着,不能反抗,不然就要被你数落?”
赵副校长脸色一僵,就觉这死孩子咋这么难搞,他心里也升起一股火气来。
林晓琴在旁叫着:“赵副校长,你可全都看见了,他们无法无天,像这种学生就该退学!不然我人身安全没保障。”
她瞪了一眼秦诏安。
秦诏安做了一个深呼吸,正欲再度开口时,就听——“诏安。”
秦淮山叫了他一声,他不得不按捺,冰着脸回过头来,“大伯。”
秦淮山突然想抽烟,烟盒已经拿出来,但看眼孩子们,并未取出盒里的香烟,而是在手中把玩着。
那双手从前拿惯了刀枪,磨出了老茧,后来入职炼钢厂,拿上了笔杆子,就算茧子已经变薄了,但并没有完全消退。
他一步踏出,那一身威势尽显无遗。
“赵副校长,事情我已经听明白了,我的主张是,我家孩子没有错。”
“倒是赵副校长,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是不是得给我家孩子道个歉?”
“我的孩子年纪小,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冤枉的。”
说完,秦淮山又冷冷地看眼林晓琴那边。
“这位同学,我记得我见过你,也听说过你。”
小六当初在乡下挨了林晓琴一脚,撞得头破血流,当时若非宝儿的灵泉水,兴许……
秦淮山冷冷地扯了下薄唇:“我想关于你,我没什么好说的,我会正式向法庭提出诉讼,你所做的这些事,包括以前做的那些,我秦家会追究到底!”
“你什么意思?”
林晓琴有点心慌,赶紧一把抓住了赵副校长:“赵校长,别听他胡编乱造,我什么都没做,你也看见了,这回是他们一家想打我,我可是受害者啊!”
赵副校长心乱如麻,不清楚秦淮山是什么来历,但这人一身气势可不小。
又瞄了瞄旁边的徐殿青老两口,赵副校长只觉压力山大。同时又觉得,被逼迫支持,被那一身气势镇压,真是怪丢脸的,让他很没面子。
正当他为此恼火,心里酝酿着想要发作时,一道敲门声响起,接着一个身着中山装的男人拿着报纸走了进来。
男人看着顶多四十出头,这人正是春城大学的校长,比起赵副校长还要官高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