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这样真的好吗?”
秦卿回头看了看病房,老太太说:“这样就好,不过啊……”
她看向秦老头,老头是和秦淮山他们一起过来的,本就不苟言笑,如今老脸一沉,更是变成了闷葫芦。
小四诏言那不爱讲话的性子顶随秦老头了。
不过,老人如今攥紧了手心,活像在酝酿什么似的,憋着一股子闷火,像是想找人干仗。
“老头子,我咋觉着这事儿不太对?”
她把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秦老太气息一沉:“咱家最近也没得罪过谁,但甭管咋说,那些人又拿刀又拿棍子的,这回也就是运气好,咱们家的人没受伤,但老三媳妇变成了那样…
…”
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人一下子就昏了。
老头如今想来,心里很是后怕。
但凡出点什么小差错,今儿老秦家轻则见血,重则甚至没准得出人命。
“走,咱上派出所!”老头丢下这句话,一步当先。
秦卿则是皱了皱眉,“得罪……”
她最近得罪过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林晓琴。
难道这事儿是林晓琴干的?
不会吧,那人难道这么神通广大?
显然诏安他们也想到了这点,此刻秦诏安几个正跟在秦淮山和秦二叔身边:“大伯,爸……我觉着,有个人很可疑。”
诏安心里冷冷的,他手心攥了把冷汗,但表面却是一副冷静分析的镇定模样。
秦淮山锐利地眯了眯眼,孩子们能想到的事情,他当然也能想到。
之前就说过要向法院提出诉讼,他这几天正在准备材料,打算明儿上午就递交法院。
却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
“是或不是,一问便知。走,咱先去派出所!”
……
当老秦家一脸肃杀地赶往派出所时,另一头,林家。
天已经黑了。
林母刚做完饭,回头瞅了眼抱着一把手风琴正在那儿自个儿傻乐的林晓琴,林母叹了一口气。
她就不明白,闺女最近怎么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人家都说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可最近她经常听林晓琴抱怨自家条件不好,吃不起大鱼大肉,甚至还听林晓琴提过,说羡慕人家石秀红那种条件的。
仔细想想,好像自打石秀红那边和他们一家取得联络后,很多事情都变了,闺女也变了。
林母心情不太好,拿起抹布擦了擦沾在手上的水,回头招呼道:“吃饭了。”
“来了。”
林晓琴从凳子上起身,她笑得合不拢嘴儿。
老秦家那些小崽子这回肯定惨了!
秀红姨前几日来过林家,当时给了她一个红包,她瞒着家里没让家里知道。
之前也正是用红包里的这笔钱请那些小混子出手。
该!
那些姓秦的最好全都死绝了,要不是因为老秦家,她何至于背上个处分,更不必准备下周一升旗仪式的公开检讨,全是老秦家害的!
而他们把她害成了这样儿,现在他们总算要付出代价了!
只要一这样想,林晓琴就真是开心,甚至晚上多吃了大半碗饭,胃口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