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突然一声轻笑响起。
冬季的夜晚冰天雪地,寒风拂过关引玉那一头轻薄利落的短发,长长的围巾在夜风里飞扬。
她眯了一下眼,下一刻,长腿如鞭,绷直的腿部曲线散发出健美,并且力携万钧,只这一招就听砰地一声。
林晓琴竟然被她踹在地上滑行出数丈远。
秦卿:“?”
小脸发呆,懵懵地回过头来,她还没反应过来。
就见关引玉眉梢一挑,散漫地拨了拨她自己额前的碎发,之后扯下脖子上的围巾,解开了军大衣的扣子,她笑得张扬又桀骜,充斥着强大的自信。
“小姑娘,你家里难道没有告诉你,刀子这种东西很危险。”
她优雅又潇洒,步伐翩然地来到林晓琴这边,徐徐弯腰捡起了那把小刀。
刀子磨得很锋利,看着那薄而利的刀刃,关引玉又是一声轻笑,接着,那刀子在她指尖飞速盘旋了起来,仿佛不过是个小玩意,一个小摆件,她似笑非笑地瞥眼林晓琴。
林晓琴捂住肚子,她想要爬起来,但刚刚关引玉那一脚踹在她身上,力气实在太大了,她不但胸闷气短,更感觉喉口一阵腥咸。
“姓关的,你别多管闲事!”
她爬了一下却摔回地上,那一脸狰狞活像个恶鬼似的。
关引玉失笑,“畜牲!说你畜牲都算污蔑了畜牲,你把人命当什么?”
“我只要一想,我从前在前线舍生忘死,身后护着的竟然是像你这种人,我就真的感到很是恶心。”
“不过,好在,毕竟像你这种人渣算是少的,多数人都比你正常。”
关引玉说完,一脚踩在了林晓琴的脑袋上,她微微地眯起了眼睛,那凉薄神色在这夜色里散发强大威严,叫人轻易不敢触犯。
秦淮山只在秦家才会展现他最具人情味儿的一面,从前在部队,号称活阎王,而关引玉曾与他齐名,与他旗鼓相当,又能是什么善茬儿?
就算平时表面在笑,可心里总有那么几个部分,早就冷透了。毕竟生活是不同的,人生际遇也不同,她一腔热血全部献给了国家,但对旁的人或事,却少了几分该有的热情。
就好比现在。
她神色中的冷厉、恣意,还有那蔑视,仿佛林晓琴不过是一抹微不足道的尘埃。
一只臭虫而已,一只蝼蚁罢了。
“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比较好?”
她踩着林晓琴的头,徐徐地弯下腰,单手搭在了膝盖上,把玩着手里那把刀,玩味地弯了弯唇角。
“臭娘们!贱人!你敢?!”
林晓琴气得不轻,她竟然被人踩住了脑袋,她推着关引玉的脚踝,却始终没法顺利推开。
突然间,关引玉神色一凛,她倏地握紧了手里那把刀,猛地朝林晓琴扎了过来。
“啊——!”
她那一脸的冷色,如寒冬般凛冽,下手又这般果决,叫林晓琴尖叫着,吓得闭上了眼。
一阵刀风刮过,那刀子紧贴着林晓琴的头皮钉在她耳朵边上,刀刃没入了土地。
林晓琴心惊肉跳,被吓得浑身直哆嗦,就连脸都白了起来。
关引玉倒是弯了弯唇,笑得更欢了,神色也染上了慵懒。
“丢人!”
“我还以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要不怎么尽不干人事,可原来……就这?”
她冷笑一声,嘲弄着直起了腰身,双手插在长裤的口袋中,“垃圾!”
说完,她就转了身。
而秦卿他们早已目瞪口呆,被关引玉秀了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