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怂货!”
小三诏远再次踹了他一脚,之后皱眉问:“哥,你看这事儿该咋办?”
诏安心里琢磨一会儿,眉心拧了许久,他突然眯了一下眼:“走,咱先回家,不然离开太久,宝儿该着急了。”
说完这话,他带头转身。
狗剩屁都没敢放一声,战战兢兢地目送他们哥儿几个走远。
不过秦诏安是真把这事儿放在心上了,他回去路上拽着几个弟弟小声嘀咕了几句,叫弟弟们听得眼神一亮。
诏安特意吩咐着,“我估计咱家也快回城了,这事儿等咱们回城之后再按计划来,免得闹得咱家不安宁,都听明白了吗?”
“懂了懂了,都听懂了!”小三他们立即点头如捣蒜,就这样哥儿几个回到了秦家。
“大哥哥!”秦卿一看见他们,立即撒开小腿儿往外跑:“你们去哪儿啦,我问八哥九哥,可八哥九哥不肯告诉我。”
秦诏安眼神放得温柔了许多:“我们几个出去转了转,没干什么,宝儿,哥饿了,家里有吃的吗?”
“啊?有的,有的!走,咱先回屋!”
登时,秦卿啥都忘了,一把牵住秦诏安的手,带着这几个大孩子跑回家,然后小手一挥,从空间里掏出一大堆东西。
当哥哥们坐在炕上大快朵颐时,她这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被搪塞过去了?
好家伙!
霎时,她板着小脸儿掐着腰,像个小水壶似地瞪着秦诏安。
秦诏安:“……”
心虚地一哆嗦。
不是他不愿意告诉宝儿,主要是知道宝儿气性大,小孩儿是家里岁数最小的,但也是最护短的。
万一叫宝儿知道了,保不准得有多生气,气坏她自个儿可就太不值当了。
结果,到最后,秦卿也没能问出来,不知哥哥们在卖什么关子。
而第二天,关引玉雇的小客车开进生产队,大队长听说秦淮珍要带着二夏他们进城,带着许多人过来送行。
“淮珍啊,有空就多回来看看。”
大队长一副感慨模样,就在一年多前,这一大家子吃不饱穿不暖,可再看看如今,人家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全成了吃上商品供应粮的城里人。
不过一想最近大队里的那些谣言,大队长又很是气恼。
真叫个缺德的!
秦淮珍轻点着头:“嗯,大队长,您也多保重。
”
“走吧,二夏,咱上车。”
跟大伙儿告别后,秦淮珍就牵着一直紧紧低着小脑袋的二夏,走上了小客车。
秦家其余人也陆续跟了上去,但诏安上车前冲着一个孩子使了个眼色。
那孩子一脸慎重地点着头。
不久之后。
老秦家离开了,但生产队突然又冒出另一个谣言。
“淮珍姑姑本来是打算明年进城的,但最近总有人指着她和二夏说三道四,淮珍姑姑是被大伙儿气走的!”
“她以前忙活着两个作坊,带着咱们大伙儿挣钱,甚至还教咱们算账……真是叫人寒心啊。”
“可不是,咋能那么说人家孩子,这换谁不得心凉啊。”
“说起来那些风声到底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这话一唠开,登时就有人想起了秦二奶奶,霎时间,所有人都说,秦淮珍娘几个是被秦二奶奶一家逼走的!
狗剩听说这事儿时,整个都懵了,而他们一大家子也因此变得人嫌狗厌,从此大伙对他们再无好脸色,甚至就连平时下地干活儿都不愿意跟他们在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