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小?”
这些字儿如果分开,关二全都认得,可凑在了一起……恕他直言,枉费他大哥当初留学好几年,回来后又很受外交部门的重用。
他到底动不动“胆小”是什么意思?
就没见过比表妹胆儿更大的了!
关二悻悻地说:“表妹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她也就长得像个小白兔,那本事可不比我弱,听说是秦叔亲手调教出来的。”
“说起这个,还有诏安他们,也挺久没见面了,不过他们似乎挺忙的……”
两人正说话手时,一辆小轿车抵达春城火车站。
一个咋咋呼呼的少年率先下车,他破马张飞,长得是浓眉大眼,但一开口就跟个话痨似的。
“宝儿,慢点慢点,你急什么?云哥他们就在车站,又不会跑!”
时间匆匆流逝中,昔日的小六也长高了许多,他最近正值变声期,那公鸭嗓子可沙哑难听得很,偏偏他打小就是一个外向的,是个开朗爱说话的孩子,最近可没少荼毒家里人那可怜的耳朵。
而另一边,一个小美人穿着白毛衣,黑软的长发披散在肩颈上,修长的天鹅颈,雪白的皮肤,漆黑机灵的眼睛,看着就是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哎唷,我都好久没见云哥啦,他之前去北欧了,我想他嘛!”
这小美人乍一看也就十五六岁的模样,但身材纤细又窈窕,脸颊粉扑扑的,走起路来不太稳重,步伐太过轻快,一身的高兴劲儿。
小六一脸无语,下车后赶紧追了上来:“你当心啊,外头还在下雨呢,怎么还是长不大?”
“给你给你,快点撑着伞。”他忙前忙后跟个老妈子似的,感觉自己也挺命苦的,但转念一想,要是宝儿真的“成熟”了、“懂事”了,会自个儿撑伞了,岂不是没他秦六的用武之地了?
他秦修毅想帮自家妹子撑一辈子的伞!
嗯,就是这样!
车站这边人来人往。
兄妹俩一边走,一边伸长了脖子四处张望。
而另一头,关二拍了下关疏云的肩膀:“哥,看!那是表妹不?”
关疏云侧首,先是瞥眼自己的肩,旋即一言难尽地看关二:“你眼睛要是有毛病,不如趁早去治治?
”
人都在面前了,竟然还认不出来?
关二:“……”
无语透了!
他哥能不能不怼他?
咋,一天不怼不开心呗?
当他心里吐槽时,关疏云已抬手掸了掸了肩膀,敛去一身疏离冷漠的气势,取而代之是一身的温和,如这三月里的春光。
他笑着迎了上去。
“卿卿,好久不见。”
他敞开了双臂。
“云哥!”
秦卿一头撞进他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脸颊埋进他胸膛,闻见他身上那种清冷的,仿佛雪松,也好似雪积草一样清冷沁脾的淡香。
她高高兴兴地仰起头。
“礼物呢,礼物呢?”大眼亮晶晶地问他。
关疏云失笑,“这儿呢,来,转过身去,我帮你带上。”
他从怀里拿出一个天鹅绒的盒子,打开之后是一条铂金钻石的项链。
这些年每次从国外回来,他总会记得给秦卿带一份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