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呵……好巧啊,又见面了。”
钱婷婷滑了过来,但脸色铁青,攥紧了手心,那充满敌意的视线不断瞟向秦卿那边。
秦卿被家里宠得没心没肺,但并不代表真是一个傻白甜。
如今一看钱婷婷这眼神,心里就无语。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看来是倒了大霉了!
正好关疏云回来了,她身子一闪,轻快地滑向了关疏云。
“钟律哥,我俩先玩儿去了,这好像是你朋友?
你们先聊。”
说完,接过关疏云拿来的汽水儿,她立即牵着关疏云的手滑远了。
这旱冰场里有个木头秋千,秦卿瞧着挺有意思。
正好秋千挺大的,足够两个人一起坐下,她和关疏云肩膀挨着肩,俩人一边喝汽水,一边听着旱冰场大喇叭放出来的怀旧歌曲。
这边俩人倒是平静,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甚至还玩儿上了成语接龙的小游戏。
而另一头。
钟律一脸尴尬。
他又不是铁憨憨,钱婷婷表现得太明显,但凡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
他没什么表情地看向钱婷婷:“你是故意的?”
“什么?”钱婷婷装傻。
钟律冷笑:“钱婷婷同志,我麻烦你少搞这套!
难道偏得让我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吗?”
“我对你没兴趣!你是跟踪狂吗?”
他这人从小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想当年惹急了连他亲爹钟建国都敢怼,一口一个老钟,指出老钟做得不对的地方,更何况钱婷婷还是个外人。
钱婷婷脸上臊得慌,一副快被气哭的表情:“什么跟踪狂?钟大哥,我不过是来这边玩儿,正好遇见你,跟你打个招呼而已,你至于浑身带刺儿吗?”
“老子就这德行!”
钟律翻了个白眼,论起滑旱冰,他不是熟手,这会儿扶着墙根儿,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自以为把话讲得挺明白了,但凡钱婷婷稍微有点自尊心都不会再往他面前凑。
但他错估了钱婷婷的厚脸皮。
留在原地,钱婷婷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突然一咬牙,她踩着旱冰鞋滑行出过来,竟然一把抱住了钟律,狠狠地撞进钟律的怀里。
“钟大哥,我稀罕你!”
说着她就撅起嘴想要亲钟律。
钟律吓了一大跳,这真是猝不及防。
“你干什么!”
他连忙伸手,想推开钱婷婷,但钱婷婷搂得特别紧。
她也着急了:“你别推,你要是敢推开我,我就喊人了,我就说你摸我,说你想要强了我!”
钟律气得脸都黑了:“你还要不要脸?”
他一个用力,甩开了钱婷婷,但这旱冰鞋下全是轮子,他自个儿没站稳,也砰地一声摔了下狠的。
钱婷婷不敢置信地瞪着他,那眼圈儿都已经红透了。
“你……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你一个大闺女,能不能自重点?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你怎么就偏偏看上了我?”
钟律觉得,他今儿出门没看老黄历,要不咋这么晦气。
“你到底相中我哪儿,我改行不行?”
他两手撑在地上,艰难地想要爬起来,真他娘的出丑出大了。
要是叫他在部队的那些哥们儿知道,准得笑死他不可。
他钟律就从未这么狼狈过。
钱婷婷心都碎了,她掐紧了手心,高耸的胸脯起起伏伏,显然既伤心,又很是生气。
“好,好,好!”
她死瞪着钟律,沙哑地说了三个“好”字,每一个字都仿佛在泣血一样,声嘶力竭。
下一秒,她突然扯脖子喊了起来:“来人啊,来人啊!”
“有人非礼啊,这里有人耍流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