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爷子递出一张名片,这年头用名片的人很少,而这名片一拿出来就感觉很是考究,上头没什么职务,只有一串号码。
秦卿怔了怔,接着一笑,收下了名片:“那我先走了,您当心。”
就这么挥别了钱老爷子,秦卿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对她而言这顶多只是一场小插曲而已。
然而,另一头。
钱老爷子重新回到派出所,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如今被一副手铐锁在暖气片上,当下正在被民警审问的陌生男子。
今儿也真是凑巧了,不,并不是凑巧。
之前因为他们老两口突然袭击,而当时许春雁和钱母、钱向斌争吵,那时候的许春雁穿金戴银,老爷子哪怕表面上什么都没说,但其实心里存了点儿计较。
紧接着,他把所有事情回想了一遍,就觉得,许春雁可能并不总像他和老伴儿所以为的那么质朴,于是他想看看,到底是不是自己看错了人。
今日之所以来到这一片儿,是因为听说许春雁前夫一家住在这边,而许春雁口中的前夫是另一个版本。
孩子不愿意认她,前夫抛弃了她,婆家从前虐待她等等,把她自己塑造成一个可怜的角色。
谁知,就在钱老爷子正想登门上秦家拜访时,就出了眼下这件事,他真是不得不多想。
“到底是谁指使你的?!”
那男人见老人一脸威严,心中不禁有些恐惧吗,毕竟老爷子经过许多大风大浪,哪怕已经年纪大了,逐渐放权不怎么管事儿了,但从前那些积累底蕴还是在的。
“什、什么是谁指使……老子就是纯粹看你们这些有钱人不爽!”
钱老爷子眯了眯眼,旋即气息一沉:“你不愿交代,那你就等着上法庭吧。”
说完,钱老爷子重重地一声冷哼,接着就拄着拐杖转身出去了。
不久之后,一辆车子抵达派出所外,老爷子愠了一口气,思来想去,突然觉得,去秦家那事儿倒是并不着急了。
但如果今日自己险些遇险这事儿真是许春雁干的,那么,许春雁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其实很好猜测,无非是钱家的产业!怕自己在知晓她的真面目后,改变遗嘱继承权,使她重新回到一无所有的状态。
而她既然敢对自己下手,那么,家里呢,老伴儿呢?
老爷子越想越是坐不住,沙哑地说道:“走,开车,回老宅!!”
……
“怎么回来了?”
老爷子回来时,倒是没见到许春雁,但见到了钱老夫人。
老爷子一步上前,紧紧地一把握住了钱老夫人的手。
“你没事吧?”
“我在家,我能出什么事儿?倒是你,脸色怎么白成这样?”
老爷子咬着牙,“走,上楼再说!”
不久,这二老来到楼上。
当钱老夫人得知今日早晨发生的事情后,登时就瞳孔一缩。
“她敢??”
“不对,老头子,这事儿……这事儿真是春雁……真是小许干的?”
钱老爷子皱着眉:“除了这我想不到其他,除了她又还能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