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钱家这边。
“老太太,您这是?”
许春雁最近收敛了不少。老两口不在家时,她穿金戴银,怎么风光怎么来,偶尔外出时,更是打扮得像个阔太太似的。
但如今再次恢复了朴素。
早上,做完早饭,正要喊老两口下楼吃饭,就见钱老太太搀扶着钱老爷子,两人一副要出门的模样。
钱老太太眼底闪过一抹暗芒,但马上就和蔼又忧愁地笑了开来:“哎,还不是为了婷婷那件事儿。虽说之前打了不少电话,也拜托了不少熟人,但看样子是没什么希望了。”
“我和老钱打算出去走走,亲自登门拜访,看看这事儿还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这样啊……”许春雁也没起疑,一副贤惠样子送二老出门,甚至还叮咛二老路上小心。
但等车子开走后,马上她脸色一变。
“我呸!”冲着路边呸了一口痰,她阴着脸摔摔打打地回屋去了。
“真是烦死了,”她一脸狰狞地坐在沙发上生闷气。
那两个老不死的估计是对她起疑心了,毕竟当时她和钱母吵得太厉害,后来钱老夫人就把首饰盒锁上了。
哪怕没明说,但许春雁看得出那是什么意思。
万一影响到她的继承权……果然,应该尽快解决那两个老不死的。
只可惜,之前找的人办事不利索,竟然把那个姓钱的死老头子给救了,不然钱老头一死,那老太婆的身体也没好到哪里去,兴许不用她出手,就自己跟着去了,这样一来她也能高枕无忧了。
哪用像现在这样啊?
许春雁啃了啃自己的手指甲,她眯着眼,像在盘算什么阴损的主意,那脸色也是越发阴沉了。
同一时间。
钱老爷子和钱老夫人正坐在车上,钱婷婷那事儿已经没救了,老两口已经认命了。今日出门,并不是像他们忽悠许春雁那样是为钱婷婷求情的,而是去见律师,想要修改之前定下的那份遗嘱。
如今,车上,钱老夫人一脸不安:“我这心里不落底儿,我只要一想家里很有可能养了条毒蛇,我就……心慌得厉害。”
她一脸苦涩,说来说去,这许春雁是她弄进家里来的,钱老爷子险些遇害,这事儿令她自责的不行。
老爷子握住她的手,拍了拍她手背:“不用怕她,这事儿我不会轻易算了。”
至于具体怎么做,他心里已经有了个大致的计划。
钱老爷子眯了眯眼,脸上露出几分狠辣来。
而钱老夫人听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安稳了许多。
不久,车子到了地方,老两口搀扶着下车。
“当心一点,前面有台阶。”钱老爷子这么说着,他一手拄着拐杖,另外一只手搀扶着钱老夫人。
老夫人下车后,两人又叹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更改遗嘱都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尤其又是更改了两次,这证明他们所托非人。
假如第一次是因为儿女不孝着实出乎他们的预料,那么第二次,他们选中了许春雁,就是看走了眼,彻彻底底的瞎了眼。
“走吧。”
老两口对视了一眼,相互搀扶着,正要往前方走去。然而这个时候,却突然有人叫住了他们。
“二位稍等。”
钱老爷子狐疑地一回头,就看见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五官如刀削斧凿,那深刻立体的五官轮廓棱角分明,尤其是一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更是衬得男人气息摄人。
“你是?”钱老爷子皱了一下眉,疑惑地凝视对方。
男人来到老爷子面前,这正是秦淮山,他身旁还跟着一名秘书。
秘书递上一个牛皮纸袋。
“我是秦淮山,如果您老了解许春雁,那么应该知道我和她之间的关系。”
钱老爷子愣了愣,接着,秦淮山从那个牛皮纸袋里抽出一份文件递给了钱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