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在看见这封信的同时,秦卿表情有点错愕。
可是信封上的“秦卿”二字,她却很熟悉,是楚衡的笔迹。
说起来在他们小时候,自从秦卿去过一趟北大荒,并且在那边遇见了严爱国三兄弟,她就经常和人写信联系。
后来家里的哥哥们也加入进来,哪怕一直生活在一起,但有时候一天一封信,有时候几天一封信,积攒至今那些信件已经塞满一个大大的书房。
而这当然少不了楚衡,像是被秦诏安他们带动了一样,他也时不时地给秦卿写信。但最近一年信件越来越少,直至最后已经没有了。
对方说:“这是楚衡让我交给你的。”
秦卿抿了下唇,然后长吁口气,“谢谢。”
等将对方送走后,她才拿着这封信转身。
不过因为安全问题,本来和莱拉同住一个房间的秦卿已经搬上了顶楼,顶楼的套房是两室一厅,她占据了一间,另外两间由严爱国和韩兆共同使用。他们从国外带来的人手则分别占据客厅,以及把守在房间外面。
秦卿坐在柔软的床垫上,慢慢拆开了这封信,抽出一张雪白的信纸。
白纸黑字,那字迹就像楚衡这个人一样,好看,但也过分较真,透着科研学者的严谨。
“宝儿。”
“按我的计划原本想再多陪你几天,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当你收到这封信时,我想我正在回国的飞机上。”看书溂
“京城那边的实验室出了点问题,那个项目正好是我负责的,我必须尽快赶回去处理。”
“这一走不知要过多久才能见面,你要好好的,要照顾好自己……”
他在信上写的很清楚,是因为临时有事才离开,信的后面几乎全是对她的叮咛,提醒她天冷加衣,要好好吃饭等等,仿佛这一走就是生离死别,仿佛再也见不到面了一样。
他还说,“那个实验项目很重要,正处于研发阶段,接下来的日子里我可能会封闭性实验,到时候可能没办法给你写信,也没办法给你打电话……你不要担心。”
“我会照顾好我自己。”
写到这里,信停了,总共两页纸,信的最后,落款是两个字——衡衡。
这样一看又有点稚气,衡衡、衡衡,这样叫起来,仿佛他是一个小孩子,可明明他们两个都已经长大了。
然而看完这封信,秦卿心口一颤,她拿着信的手抖了抖,立即起身。
“宝儿?”
严爱国正好出来倒热水,他喝不惯咖啡,自己从国内带来了茶叶。但一看见秦卿的模样,他心里一咯噔:“怎么了?”
秦卿眼圈通红,脸色也有些发白:“爱国哥,衡衡他可能卷入什么危险中了,我得去找他!”
那个傻子!
明明很聪明,可为什么就是不懂呢?
他们认识了十多年,她那么了解他,他在信上交代的这么明白,可她却一眼看穿,他是在故意遮掩什么。
他一定是跑去做了什么危险的事情,而他知道她一定会担心,所以他故意瞒着她,他想让她放心。
可她放不了心,她不能放心!
秦卿低着头,紧紧地攥着那封信埋头往外走,严爱国见此也知事关重大,他连忙喊了声韩兆,带着其他人立即行走在秦卿两侧,护送着她直奔华国前来参加这场交流会的学术团。
“您好。”
秦卿拦下一位老教授,“请问楚衡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离开前脸色怎么样?心情还好吗……”
她巨细无靡地打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然而从对方口中,却得知楚衡今日一早就出门了,没人知道他去干了什么,后来他回酒店办理退房手续时,带着几个身着黑西装,看起来很不好惹的男人。
楚衡说那些男人是他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