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随着奥德走进宴会大厅,一名侍者轻撞了她一下。
“抱歉,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秦卿眯了下眼:“没事。”她温和地笑了笑。
等那侍者一走,她立即扯了扯秦诏安。秦诏安和秦诏平不着痕迹地挡住别人看来的视线,而她则是悄悄地展开之前那名侍者塞来的小纸条。
“宝儿,离开这里。”
是衡衡!
她用力地闭了一下眼,然后对秦诏安说:“哥,我想去一下洗手间。”
秦诏安冲诏平使了个眼色,诏平立即笑着说:“走,我和你一起。”
于是秦卿和秦诏平一起离开,二人不疾不徐,但因为是生面孔,而这场宴会云集当地的权贵名流,多数都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有人对他们很是好奇,但也有人看他们的眼神充满了轻蔑。
兄妹俩却心平气和,直至拐了一个弯儿,趁着四下无人,诏平压低声音说:“我刚刚看见那个侍者顺着右侧走廊离开。”
“走!”
秦卿立即提起了裙摆。
但等两人来到走廊尽头时,却撞上了一个人。
楼梯拐角处,楚衡背靠着墙壁,他闭着眼,身上有些淡淡的烟味儿。
秦卿看见他时,只觉得脑子一嗡,有那么一瞬间,什么也想不起来,脑海一片空白。
而楚衡则是睁开了眼。
“宝儿。”
他垂眸凝视着他。
秦诏平一看两人的样子,就知道这两人有话要说,他看了眼后方的走廊:“我给你们把风,想说什么尽快,免得等会儿有人过来。”
秦卿抿了一下嘴,她手腕一翻,立即从空间里拿出一大罐灵泉水。
“喝!”霸道的语气,活像是命令似的。
可楚衡并没有接过来,只是无奈地冲她笑一笑。
“你为什么不走?我已经让你离开了。还有我之前让人给你送过去的那封信,你为什么就不能笨一点儿,为什么就不能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秦卿:“……”
她沉默着,拧开了水壶的盖子,然后,一步上前,一把掰开楚衡的嘴:“让你喝就喝,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还有,你自己去以身犯险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不说别的,咱们认识了十多年,如果我,或者我大哥他们因为你的事情而去冒险,甚至是受伤,甚至有可能死亡,难道你会无动于衷?更何况我和你之间……你在想什么呢!!”
连续积攒多日的火气一股脑爆发,来不及吞咽的灵泉水顺着楚衡的唇边流淌而下,他穿着一套黑西装,显得很清瘦,却突然张开手臂紧紧地一把抱住了她。
“你能来我很高兴,但我宁愿你没来。”
为她做的任何事情,全部是他自愿的,他不要求任何回报,可亲眼见到她,看见她出现在这里,他难以形容心中的感触。
那是一种炙热滚烫的情绪,仿佛在说,他还有救!仿佛在告诉他,至少他对她来讲,算是一个特别的。就算她身边已经有了关疏云,但也依然保留着属于自己的位置。
这让他感觉,好像无论以后会面临什么,那都不成问题,她的心里并不是只有关疏云一个人,她也同样是在意他的。
或许这种在意就像是对一个朋友、一个哥哥,但已经令他很满足了,满足之内却又滋生出庞大的野心,让他想要加快速度去掠夺,直至将她完全的占有……
半晌,才强压下内心的欲念,他放开了她,那眼底好似噙着深深的,深不见底的,却又使人动容的孤寂。
“宝儿,我答应你,我一定,一定会好好活着的,这不是结束,这只是个开始,我们会再见面的。”
秦卿:“?”
突然不安,感觉有点不对,“衡衡你……”
一句话,没等说完,突然脖子上微微一麻,那支麻醉针见效很快,快到她甚至来不及进空间,来不及去喝灵泉水,快到她难以置信。
而昏迷前她看见的最后一幕画面,就是楚衡拦腰一抱,让她靠在他怀里,而他眼底好像染上了一抹哀寂。
……
“你做什么?!”
诏平正在放风,却察觉不对,他迅速回头,然而,眼前一黑,有人一记手刀劈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