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秦卿立即追上!
薛论一颗心怦怦直跳。
完了完了,姓楚的千叮咛万嘱咐,就是怕被宝儿发现什么线索,已经隐瞒了这么多年了,明明那么按捺着不敢回国,甚至不敢与之相见。
可如果因为自己的缘故,叫宝儿顺藤摸瓜的找到了楚衡,那么楚衡的那些辛苦就全都白费了,回头还不得一枪崩了他?
这会儿,薛论是真的着急了。
噌地一下!他使出了看家本领,那矫健的身手活像是秃鹰猎豹,冲出饭店立即涌入了人堆。
然而下一刻,“嗡——!”
他只觉一阵失重感袭来,旋即天旋地转,而后眼前陷入了一片漆黑。
接着,他脖子上一疼,仿佛被人注射了一针麻醉剂,他受过特殊训练。
捂着脖子瞪大了眼:“秦、宝、儿!!”
咬牙切齿,但奈何药劲儿太大,他瞪了瞪眼珠子,旋即扑通一下,瘫在了地上。
秦卿有个空间,这些年已经很少使用了,通常都是当做随身仓库。
但她这个空间能装活物,也能进人。想当初他们兄妹小时候被人贩子拐卖香江,当时就曾带着哥哥们钻进空间里生活了许久。
薛论想逃,秦卿也看出他身手厉害,为求万无一失,第一时间就展开了空间,将他收入到空间内部一个漆黑不见光亮的地下室中。
而外界,长街之上车水马龙,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一个身材瘦削挺拔的男人就突然消失不见了。
“咋回事儿?”
“撞邪了?”
“不会是闹鬼了吧?”
“呸,瞎说啥呢,闹啥鬼,那种封建迷信可信不得!”
可饶是如此,大伙儿心里毛毛的,不禁搓了搓胳膊,又狐疑地看了看四周,赶紧灰溜溜地走远一些。
活像这是什么不祥之地,生怕沾上什么晦气似的。
而街道边,秦卿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衡衡。”
她薄唇一抿,徐徐抬头,只见乌云凝聚,黑云压城,这灰蒙蒙的天色不见光亮,一场阴雨淅淅沥沥。
三年了,终于有他的消息了。
当天夜里,国外。
这是一座庄园。
“楚先生,不好了!薛论不见了!!”
薛论每隔三日定期和楚衡的人手联络一回,倒也不是为了汇报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为了知会一声,表示他还活着而已。
今日正好是定期联络的日子,但薛论却迟迟没动静,一直没现身。
国内那边有人察觉事情不妙,立即打了个越洋电话将这事通知给楚衡。
而庄园里,书房之中。
一个年轻人身着珠光的黑丝衬衣,一条修长而笔挺的西装长裤,他面容俊美精致,但眼底划过一抹阴翳的暗青。
他捏紧了手中的座机听筒:“查!!”
“务必把人找回来!!”
薛论,原名刘春庚,那是宝儿的表哥,二夏他们的亲生哥哥。
距今大概两年前,楚衡带人前往南非开采一座钻石矿时,曾在当地遇见一脸阴鸷的薛论。
当时也真是巧了,薛论一见楚衡就迅速拔枪。
他曾是来暗杀楚衡的。
又或者该说,他是奉命来暗杀擎天制药继承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