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军也想弄明白,为什么他那么着急为蓝佳佳求情,难道有什么秘密?
“女兵有特殊期,我请求连长给女兵放假!”
说完这句后,王廷松满脸涨得通红,他把“特殊期”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全场静寞,没有人发出声音,大家静静地匍匐在地,目光齐刷刷地看向肖军。
没有耻笑,没有喧哗,更没有不怀好意的讪讪声。
此时的蓝佳佳却把头已深深地埋进了地底下,她知道王廷松就在自己的身边,他细心地发现了蓝佳佳的异样,也发现了他裢子上渗透出来的一片殷红……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来,士兵们全部从地上站起来,对王廷松爆以热烈的掌声。
“准假!”肖军冰冷的脸上掠过一丝惭愧,作为一连之长,他应该早想到蓝佳佳是女兵,她与男兵之间存在身体上的差异,每月都有特殊期。
“连长威武!”
“连长宽容!”
“连长最可爱!”
……
士兵们一直处于高压状态,从来没有被特例过。
今天看肖军却如此通人情,大家对他的好感和敬畏又增加几分。
蓝佳佳粉嫩的小脸红到了脖子根上,眼神羞羞答答,不敢看这群真诚的男兵和满脸严肃的肖军连长。
大家静静地看着蓝佳佳从地面上站起来,全身灰尘,她轻轻地拍了拍,然后捂着脸,尴尬地离开。
“矜持点,把眼珠收回去!”肖军大吼一声,大家从恍惚中回过神来。
“男兵没有特殊期,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除了睡觉就给老子训练,大家还站着干嘛?训练——”
肖军怒吼一声,大家立即抬头挺胸,不敢有丝毫怠慢。
“开始!”钟栤司一声令下,战士们迅速进行紧张激烈地训练活动。
负重运动,对于许多士兵来说已不是难事。
在特战队,除了训练也许就是训练,没有什么比训练更能让战士们找到自我的价值。
再说,蓝佳佳回到宿舍后洗了个澡,舒服多了。
她静静地躺在床上,盯着头顶看着不圈圈的光环,脑袋里不断回放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想起与钟栤司的事,与程睿的事,想父亲的事……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父亲是那样的人,她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事,为什么要成为恐怖分子中的一员,难道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蓝佳佳无法释怀,她想回瓷都看看母亲。
其实她哪里知道,母亲被程睿接出了养老院,已住到了他家。
事后蓝佳佳觉得非常惭愧,她责备自己不是一个好女儿,没有尽到赡养的义务。
蓝佳佳想到瓷都的点滴,想到与程睿在一起的情景,她总会有些牵挂,无法释怀心中的困惑。
来到部队,单纯多了,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也直接、简单了许多。
蓝佳佳叹了口气,她不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不再去想瓷都,可是有些事不想它并不是就不存在,许多事在头脑里翻江倒海般浮现,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