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发老者阿依诺站起身来,一句话也没说,把网收了,闷声快步往回走。
钟栤司下地,他穿好鞋子来到门边,正与进来的老者阿依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老先生!”钟栤司连连道歉,老者什么话也没说,满脸的怒气。
钟栤司往身后退了两步,站定,惊讶地看着他。
老者走到钟栤司的床边,低头,从床底来拿起一包东西,递给他,力用白推着他:“你走,你赶快走!”
“我……老先生,你…..你怎么啦?我感觉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赶我走?”钟栤司急了,他不知道是自己是谁,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家,如果被这个老人家赶走,他就无家可归了。
小姑娘看他不愿意,连忙跑进屋里,抱出一个瓦罐,把罐递给他,“你吃,你吃完!”
钟栤司接过瓦罐,看了看老者和小姑娘,再看了看里面黑白分明的鱼汤,指了指。
他们的语言不通,交流起来非常麻烦。
钟栤司从他俩的神情上揣测出,他们是想他把东西吃完。
小姑娘玫瑰红和老者阿依诺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点了点头。
玫瑰红脸上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老者阿依诺捋了捋胡子,开心地笑了起来,嘴里不断嘟囔着,“好样的,好样的!”
老者和小姑娘说的话就像是另一个时代的言语,根本就泊不清。
钟栤司看着他俩的神情,他知道自己如果今天不喝了这鱼汤,怕是要被逐出门了。
钟栤司心一横,迟疑了两秒,从小姑娘手里接过碗,倒上一杯温热的鱼汤,抬头,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地全部吞咽下去……
“咚——”
刚喝完鱼汤的钟栤司感觉天旋地转,一个不留神,便栽倒在地。
“爷爷——”
玫瑰红不解地看着爷爷,惊叫着,“你为什么要给他喝安神静心汤,这样他会恨我们的!”
阿依诺捋着花白的胡子,非常严肃地说道:“他是个人才,如果我们现在让他走了,将来他一定带着自己的士兵,漂洋过海来找我们的麻烦!”
“爷爷,他长得这么奇怪,也不像是一个将军,再说了我们救过他,他不可能带着士兵来攻打我们的!”玫瑰红大声说道。
“你小孩子家家知道什么,我给他治过病,摸过他的骨头,他是一个练武奇佳的人才,他的骨骼发育很好,所以我们得想各种办法要把他留下来……”阿依诺大声地说道。
玫瑰红不乐意了,“爷爷,你也不应该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来阻止他回巴西去。
他们一直以为钟栤司是美国或英国人,这位小姑娘和爷爷从小就相依为命,没有去过中国,他们更不知道中国到底有多大,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钟栤司静静地躺在地上,他感觉全身被一种很细但非常有韧性的东西束缚住了,无论他用什么办法,都无法站起来,也不能走过去也不能动,感觉特别吃力,钟栤司运了运气,从上到下是通的,从下到上也是通的,可是就没有人管他,甚至从倒地也没人来扶一把,好像知道他是会倒的一平,一点也不感到惊诧。
“爷爷,我们放过他吧,这样束缚着他,他没有自由,如果获得了自由,他就会站起来恨我们的,我不想他恨我……”玫瑰红到底心慈手软,他没有让爷爷把钟栤司怎么样,如果一般陌生人闯入或者想走,他们或多或少是会受到惩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