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婧婕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痛苦地有些皮些痉孪。
她的身子弯成了一张“弓”,瘫软在冰冷的地上…….
周身凉凉,血液都是凉的。
周婧婕痛苦得不能自己,每半年她就得这么发疯一次,她把这份爱和思念埋藏得太久了。
久得她都不记得自己孩子的相貌,久得她有些麻木地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到底是周靖文的妹妹,还是周定国的妻子。
孩子今年应该二十九快三十岁了,她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这几十年在国外的生活,让她变得有些不认识自己了。
这是周家的一切,但不是她周婧婕的一切。
她只是姓周,而并不是周家人。
他是周家的养女,她的身体里流着是高贵的血,是军人的血,这些钟安邦老首长都告诉过她的…..
“小姐,你怎么了,小姐?”侍女给她送晚餐来了,看她又匍匐在地,痛苦欲绝地神色,惊叫起来。
“该死!”周婧婕低骂了自己一句,她立即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衣服,蹙了蹙眉头,温柔地对侍女说,“去给我放水吧,先洗个澡吧!”
周婧婕虽然是五十来岁的女人,可她看起来最多三十几岁,这些年在周家吃和住得好,每三天进行一次汗蒸,五天一次美容和面膜,周婧婕平时又注意饮食和保养。
每次痛苦的回忆,都会记她心力交瘁,她知道次数多了,侍女们是知道的,好在都是心腹,这么多年没有人去给哥哥周靖文汇报过,但也不排除例外的,因此,她的行动得处处小心翼翼。
周婧婕这些年的保养做得特别成功,至今,她的脸上没有一丝皱纹,光滑如初,像婴儿般嫩白。
“是,小姐!”侍女立即去沐浴室,给周婧婕放洗澡水,另外的侍女给她挑选漂亮的罗裙霓裳。
十分钟后,周婧婕坐进了漂亮的大浴缸,满缸的名贵花草,香味四溢,让她全身的筋脉得到了舒展,痛苦得到了暂时的遗忘。
每当痛苦难耐或是心情郁闷时,周婧婕都以这种方式排解心中的积郁,在这个特殊的沐浴室,她可以更冷静地思考对策,绸缪未来......,
“队长,我们什么时间动身?”士兵刘宇恒是性急的人,他问一旁的钟栤司。
他们来这里都三天了,除了带他们进来阿玉交待他们“等通知”,这几天没有任务人跟他们联系过,国际组织的人也不知道他抵达Z国的消息。
这里的信息都被屏闭了。
周靖文控制了所有海陆航运输,也控制了通讯,Z国的经济、文化、教育等大部分都在他的手中,“傀儡总统”,政府又能耐他何?
他的蚕噬遍及中东、亚欧、东亚等许多国际,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年了,没有哪个国家能撼动他、瓦解他、击毁打垮他的原因。
钟栤司内心也很迷惑,如果不是在国内答应了出来一切要听从对方的指挥,他早就想对策开始动手了。
“等等!”钟栤司在窗户边站立,凝视着窗外蒙胧的景致,他心潮起伏,这一切执行任务完全是把命运交到别人手里,他们没有自主权。
这么多年来,钟栤司第一次感到如此惶恐。
中国特战队,从来都是自己主宰自己的命运,他们相信战友,愿意把命交给对方,但他们不相信陌生人,更何况是一个从没谋面的陌生人。
“要不,我们与国际刑警取得联系吧?”有士兵提出建议,深入敌后作战,十一位猛虎特战队员当然不会畏惧,但他们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你想让我们背处分?”钟栤司质问提出这个馊主意的人。
小战士勒东海立即住嘴,其它士兵也不敢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