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的痛苦和伪装,已让钟栤司濒临到了崩溃的边缘,钟栤司一杯又一杯地把酒灌进旁那个女人的嘴里,“喝,你给我喝!”
“阿栤,她不是阿木,喝不了多少酒,来,陪舅舅喝几杯!”周靖文发现钟栤司有些焦躁,他今晚就要让钟栤司看着他演戏,击毁他最后的防线。
如果他记得以前的事,那说明事情就没有想象得那么简单,如果钟栤司已全部忘记过去,接下来周靖文会委以重任…..
钟栤司拉着身旁的女人做挡箭牌,他不能让自己喝醉,钟栤司成天装成一副吊儿郞当的模样,实则在故意麻痹舅舅,母亲的死让钟栤司对舅舅周靖文痛恨之极。
一个连自己亲妹妹都下得了手的人,可想而知他的心有多狠!
钟栤司这些年与这位道貌岸然的舅舅生活在一起,进了群狼窝,财狼窿,四年来他从来就没有睡好过。
周靖文太狡猾,钟栤司时时处处都小心翼翼,前三年多他一直在找回自己的记忆,尽管周靖文试过他许多次,都因他的“失忆”而顺利过关。自从钟栤司想起自己生命中的最重要的两件事时,一是想起了蓝佳佳,二是想起了上级领导交给自己特殊任务,他就一直在寻找着机会。
终于,钟栤司通过跟踪与寻找,见到了蓝佳佳,触及到了某根被阻断的神经,然后畅通,五脏六腹都通体透彻。
他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钟栤司迅速收集着所有的资料,把它们集中放在一个小簪子里,交给了蓝佳佳。
喝着殷红的酒,钟栤司嗅到了一股血腥味,一种凛然之气贯通四肢百骸,煞气直撞云霄。
“阿栤,你似乎有些坐卧不安,对那名女子动心了?”周靖文单刀直入,语气带着一丝耐人寻味。
舅舅知道了?还是故意试探?
钟栤司字斟句酌,猛喝了一口酒:“踏马的还真烈,要的就是这股子劲儿!”
钟栤司如今说话的腔调和语气,与四年前的钟栤司判若两人,如果不是因为这些细节做得很仔细,钟栤司早就被丢进海里喂鱼去了。
他知道周靖文有多厉害,凡是一点蛛丝马迹,都能闻出浓浓的味儿,周靖文对钟栤司始终没放心过……
“嘭——
阿木踢开门,闯了进来。
“不好了,不好了…..”
“有没有礼貌?阿木,重新出去,再进来报告!”周靖文有些不悦,他蹙了蹙眉,目光轻轻一瞥,说,“就算天踏下来,你也得给好好说话,懂吗?”
“对不起,义父,那个女的,那个女的果然不是一般人,她打死我们两个人,i逃了…..”
阿木慌慌张张地说道。
“什么?”周靖文手里的玻璃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身碎骨,“还愣着干吗?还不去追回来吗?”
“一群饭桶!”周靖文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在他如此严密的范围能跑出去的女人,还真是让他大开眼界,他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
“什么?谁?谁跑了?都愣着干嘛,快去找!”周卫国一听说蓝佳佳跑了,他比谁都热情,但他又装着很愤怒的样子,大声喝斥着四周的人,叫他们立即出去找…..
周靖文扶了扶眼镜,掏出手枪对着头的天花板就是几枪,“嘭嘭嘭嘭…..”枪声在这寂静空旷的荒郊原野,让人寒碜,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