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人的感觉不会有咄咄逼人之感,但又有些无力招架。
“好了,小许自己的事他有分寸,你就别瞎操心了。”解老师出来解围。
“话是这么说,但这时间易蹉跎,青春年华很快就会逝去,要是不趁机谈谈恋爱,那多亏啊。”
“说起来,小弟的女儿要是还在的话,比小许也大不了多少吧。”大女儿看了眼弟弟,无意识的念叨一句。
房间里本来就只有她一个人在说话,这话一出,整个病房突然安静下来。
“老侯,你怎么样了,快快,快去叫医生!!”解老师着急慌乱的语气,许梦阮赶紧放下书,几个箭步跑到门边拉开门去喊医生。
等医生过来的时候,看着侯老师的状态,有些责备的表情看着他们,“侯老先生现在受不得刺激,你们说话做事时还是要多注意一些。”
“好在现在没什么大碍,氧气罩就别摘下来了,过一个小时之后我再来看看。”
医生说完之后就出去了。
解老师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责怪女儿的口无遮拦,她的全部心神都在老伴身上。
反而是老师的儿子瞪了一眼脸色苍白如雪的姐姐,之后脸色不太好的转身出去了。
这一番变故,让许梦阮有些无措。
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家族密辛一样,他这个外人,现在在这里好像很不合时宜。
但侯老师的样子,他又很担心。
最后思考一番,还是站在角落里看着老师,没有出去。
只不过看着看着,神思就开始放空起来。
伯母说的叔叔的孩子是谁?
为什么要说还在?
又为什么好像不能提起一样?
老师刚才的反应,分明是听到伯母提到这件事之后突然情绪激动起来的。
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隐情?
许梦阮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这个时候却隐隐有一种想要搞明白的心情。
可他明天就要走了,而且现在两位老师的心情,明显恨不适合提起这件事。
许梦阮垂着头,乱七八糟的想了许多。
就连那梦中与解老师梳妆盒里一模一样的一根白玉簪子,也让他不由自主的想了起来。
晚上的时候。
老师的大女儿陪着解老师已经回去休息了。
只剩下儿子还有看护在这边守夜。
许梦阮一个人走在静悄悄的街道边。
临近十一月的街道,路面上全是飘散而落的枯黄树叶。
树枝上,还挂着零星要落不落的树叶,摇摇晃晃,坚持这它们的最后执着。
许梦阮身上穿着一件羊毛大衣,里面是黑色的羊毛衫,裤子也是黑色的铅笔裤。
脚上穿着一双虎牌的运动鞋。
清秀的面容,白皙如玉,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青春的少年感。
之前有些阴郁的气质,也因为舞台的熏染逐渐变得自信起来。
背脊挺直,身姿挺拔,眼眸虽微垂,却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
回到宿舍。
洗漱完躺在床上,许梦阮的思绪还停留在之前那件不能提起的事上。
头一次有一种被好奇心抓挠的感觉。
暗叹一声,掀开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藏进彻底的黑暗中,找寻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