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梦阮拿到电话之后,重新去办了一张不需要身份证的黑卡。
也没有当即就给他打电话,而是等到晚上吃过晚饭之后,时间有些晚了,这才用装上新卡,拨通了闵强的号码。
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才被人接起。
“谁踏马的大晚上给老子打电话,不要命了?”闵强的声音很大,可许梦阮还是听起来觉得有些断断续续的听不清楚。
背景里嘈杂的声音,将闵强那粗噶的大嗓门都快淹没。
许梦阮戴上变声器,“闵强,你的好日子到头了,有人想杀你灭口,如果不想被害,最好是将你手中的东西交出去。”
“你踏马谁啊,有病吧,说什么玩意儿呢?别打扰老子发财!”说完之后许梦阮还能听到一声“开”。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许梦阮冷笑一声,也没打算继续再打。
也许这个时候闵强因为赌博没时间思考他说的话,但他不觉得闵强不会放在心上。
闵强虽说品性低劣,恶事做了很多,但他这么多年能够犯了事之后还经常能够逃脱在外,也不全是靠运气。
还有他对危险的感知度。
闵谦的危险程度,他比谁都了解。
他曾经见识过他的阴暗面,也知道闵谦就是个没有心的人。
表面上看起来很在乎他的女儿跟老婆,但如果真的发生什么会威胁到他的事情,他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从解语花的结果来看就知道了。
而且他在公司这么多年,被他弄走的没有一打也有七八个。
这些还是他无意中在闵谦的同事中听来的。
虽然他们并不知道他是闵谦的哥哥。
但闵谦的同事们,男的几乎都有点怕他,却又不知道为什么。
女的则相反,有些脑残的,觉得人家长得帅,就忍不住往上扑。
根本不会去深究他曾经干过什么好事。
也或许是闵谦这个人太会伪装,以至于很多人都被他的外表所欺骗。
地下赌场。
闵强将自己今天刚拿到手的两万块钱全都兑换成了等值的筹码。
他在这里已经待了快一天了,手上的钱也输的差不多了。
但这一把,说不定能让他大赚一笔,闵强全副心神都在那骰子上。
他们的玩法其实也很简单,就是普通的押大小。
但越是简单,玩儿的人越多。
有钱人毕竟还是少数。
玩儿这个的,大多数都是些没什么钱的人在赌。
一次下的赌注也不多,所以闵强的两万块钱才能玩这么长时间。
等那边的荷官将盖子揭开,闵强气愤的将筹码一推,啐骂一声,转身离开。
“艹,又没钱了,运气真尼玛差。”说着推开拥挤的人群,打算去一趟卫生间再回招待所。
他明天可还要等着到账的钱呢,到时候再继续。
在卫生间的马桶上坐着,闵强懊恼了一会刚才自己的失误,又突然想起那个电话。
电话里的人说的什么来着?
好像是说有人要害他,而且还说什么将他手上的东西交出去。
他仇人可多了去了,要害他的人从他十八岁开始就不少了。
正想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却突然想起今天早上跟闵谦的见面。
闵谦的狠心他是见过的,如果说有谁是让他真正害怕的,也就只有闵谦了。
想起今日早上他很痛快的就说要把钱给他,闵强这个时候有点不安起来。
这种常年在生死边缘徘徊得来的对危险的感知,让闵强迅速解决完生理需求,提起裤子打算开溜。
关键时刻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