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萧玉灵从大公主萧玉娴身上摸到了一串手链,拿出来一看,赫然就是萧玉彤丢失的那串落花流水。
“这手链怎么在你身上,不是应该在白——”萧玉彤及时住了嘴,可她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在场的贵女哪有一个傻子,都明白了今天这出戏是怎么回事,虽然不敢明着议论公主,彼此却交换着心领神会的眼神。
萧玉灵捏着那手串,看看萧玉娴,又看看萧玉彤,气哼哼地把手串塞到了萧玉彤的手里,回到白苾棠身边,握住了她的手。
白苾棠颇有些震惊,照着萧昱琛做事的习惯,那个撞了自己的宫女应该是大公主萧玉娴安排的人,可能这整件事就是萧玉娴策划的,她还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把大公主和二公主都给得罪了,让她们专门排了这么一出戏来对付自己。
整个花厅里一片死寂,萧玉娴的脸涨得通红,饶是她平时自诩心机深沉,比二公主那个蠢货和三公主那个傻子聪明了不知道多少倍,此时也傻了眼,她完全没搞明白,这手串什么时候又跑回到自己身上了?
“大公主贵人多忘事,估计事情一多,忙乱起来就忘了这手串的事了吧。”国子监祭酒家的嫡女乔慕柔轻声说道:“好在这手串终于找到了,二公主也不用着急了。”
萧玉娴悄悄深吸一口气,挤了个笑脸出来,“你看看我,真是糊涂了,这手串我是在马场那里捡到的,本想着回来还给二妹妹,结果去了趟父皇那里,回来又惦记着有没人狩猎受伤的,结果就把这件事给忘了,二妹妹,你不会怪我吧?”
“不怪不怪。”萧玉彤摇头,眼前发生的事已经让她糊涂了,明明说好了今天是要整白苾棠的,怎么最后变成萧玉娴出丑了?
二公主萧玉彤本想把这件事闹得越大越好,她亲自动手搜了贵女们的身,也是为了让白苾棠处境更加艰难,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果,到了现在,这件事已经不可能遮掩的住了,很快,萧玉娴和萧玉彤就被皇帝叫了过去。
“父皇~”萧玉彤一看皇帝的脸色就知道他生气了,平时他可是极慈爱的,对他们这七个儿女很少板着脸,只要不是太荒唐的要求,他都会满足他们。
萧玉彤扑过去跪倒皇帝的膝前,扯着他的袖子,小声地说道:“父皇,儿臣知错了。”
萧玉娴有些做不来那个撒娇的样子,她也跪了下来,“父皇。”
皇帝面沉如水,他用食指在萧玉彤的额头上点了几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说说你们两个,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可是堂堂一国公主,这大齐朝的女子比你们尊贵的能有几个?你们想要什么没有,怎么就非要整这么上不得台面的事?”
“父皇——”萧玉彤委屈地抬起头,“儿臣只是想开个玩笑罢了。”
“还狡辩!”皇帝横了她一眼,“开个玩笑你把那么多贵女都给搜身了?那些可都是当朝重臣家的嫡女!就算她们当面不敢,私下里肯定会议论你们两个。你们说说,今天为什么非要和白家丫头过不去?”
“儿臣、儿臣就是看不惯她!”萧玉彤嘟着嘴。
萧玉娴低着头,“儿臣是有些嫉妒她,觉得她好像比儿臣还像个公主。”父皇虽然慈爱,她却不敢再他面前撒谎,今日的事瞒不过,必须得有了借口。
皇帝扶额,无奈地看着他的两个女儿,“你们可真是,白家丫头的父亲不过是个三品侍郎,你们的父亲可是一国之君,你们嫉妒她做什么?将来她嫁到延平侯府,不过是个世子夫人,最大也就是个侯夫人,你们就算嫁人了也是一国公主,她能和你们比吗?”
皇帝叹了口气,“朕有四个妃子,都有自己的孩子,唯独皇后膝下空虚,是朕亏待了她,她把白家丫头看成女儿,在朕的眼里,那丫头也跟女儿差不多,你们都是自幼一起长大的姐妹,就算性格合不来,离得远些就是,万不可再弄出这样的事来,有失体统。”
萧玉娴、萧玉彤齐声答道:“是,儿臣知道了。”
皇帝训完两位公主,又派人给当天被搜身的贵女们每人赏赐了一盒宫花,当然是以皇后的名义赏赐下去的,给白苾棠的额外多了一盒宝石,碧玺珍珠都有。他虽然没有查到白苾棠是如何扭转局面的,但这也改变不了两个女儿想要害她的事实。
大公主萧玉娴闷闷不乐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国子监祭酒家的嫡女乔慕柔过来了,“表姐,你也别生气了,皇上既然给大家都赏赐了宫花,就算是安抚了,不会有人这么没眼色的把这件事到处乱说的。”
“真是气死我了!”萧玉娴沉着脸,“我根本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回事,只是好心想帮着萧玉彤把心爱的手串找到而已,结果那手串竟然跑到我身上来了,这下可好,倒成了我害人不成反害己了,都怪萧玉彤,胡言乱语,自己蠢不说,把我也给拉下水了。”
乔慕柔眼睛眨了眨,“没事,大家又不是瞎子,都看见了表姐一心想帮二公主找手串,要是真是表姐藏起来的,又怎么可能让三公主搜身呢,显然表姐是问心无愧,只是被人算计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