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五分钟,瞿心光确定瞿心怡冷静下来之后才继续说起这个秘密。
“这些陈年往事我真的不愿意提起,但事情就是这么狗血!”
“母亲生完心怡之后,那个出轨对象就跑的无影无踪,母亲无奈之下只好回来向父亲求救。”
“如果是你会怎么做?”
罗非直摇头道:“别问我,我没经历过。”
“父亲把母亲赶了出去,但是母亲抱着心怡在门外跪了一夜......父亲心软了,于是重新接纳了母亲。”
瞿心光说道这里,观察了一下瞿心怡的情绪。
“父亲把心怡当成亲生女儿对待,但是好景不长,父亲忙于奔波公司的事情,又冷落了母亲,或者他心理有了创伤,无法再接受和母亲有任何亲近的行为,于是......母亲又出轨了。”
“这个时候瞿心怡刚好三岁,三岁的孩子一般是不怎么记事的,但是那一次......父亲把母亲给打了,打得狠凶!”
罗非觉得有些不妙,因为怀里的瞿心怡又开始抖了起来。
“有多凶?”.
“把母亲打了个半死,然后又把母亲往外赶。”
罗非抱紧怀里的瞿心怡,“心怡被吓到了?”
“母亲也知道自己理亏,但是她又想留在父亲身边,因为那个时候父亲把公司做的有声有色,她把心怡抱在怀里,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来威胁父亲。”
“你说这可笑不?母亲拿着一个跟父亲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来威胁父亲!”
瞿心光的声音充满了苦涩,那个时候他已经七岁了,他什么都记得!
罗非已经猜到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怜悯看着怀里的瞿心怡,长吁了口气。
“父亲从母亲怀里把瞿心怡抢了过来,母亲不甘心啊!她拿着刀子冲向我,父亲为了保护我和心怡,失手把母亲给、给、给......”
瞿心光低着头,眼泪从他的眼角流下,他已经无法言语了。
此时此刻,罗非胸前的衣襟也被泪水打湿了。
瞿心光很快就抬起头,“从那以后心怡就对父亲特别记恨,而父亲一看到心怡就会想起母亲,两个人从来没有试图去解开心结。”
“你以前没有跟瞿心怡说过这件事?”
“父亲不让我说,他说自己认养一个没有血缘的女儿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没必要求得心怡的原谅。”
“心怡也从来不听我说,只要我提起母亲,心怡就会暴走,我根本没办法!”
“那你用写的啊!或者......总之再想其它办法啊!”
瞿心光嘶吼道:“你以为就你聪明吗?你以为我没试过?可是怎么样?这两个人完全把这件事情封闭在心底的最深处!”
罗非抬头望了一眼窗外,东方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他低下头,尽量用他这辈子觉得最温柔的语气问道:“心怡,你想起来了么......”
瞿心怡默不作声,像一只鸵鸟似的的躲藏在罗非的怀中。
这个时候罗非才明白为什么瞿心怡奇怪的不仅仅身体,就连她的精神也跟正常人不太一样。
但是自欺欺人可不行啊!
罗非相信瞿心光没必要编造这种故事来欺骗他,只需要做一个DNA鉴定就能证明他说的是真是假。
瞿仁杰和瞿心光是亲父子,瞿心光和瞿心怡是同母异父的兄妹,瞿仁杰和瞿心怡没有血缘关系。
“清官难断家务事,解铃还须系铃人。”
瞿心光沉声道:“少在这装文化人,你问的我都说了,你还想怎么着?”
罗非撇了撇嘴,“我想怎么着?当时是想把心怡带走了!”
“然后呢?”
“什么然后?”
“父亲即使不喜欢心怡,但是却从来没亏待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