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日,博林正忙于暗中下手算计周瑾,等消息一散出去,那家伙必成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陈碧系紧包袱,略带焦急的左顾右盼“说好卯时启程,怎现在还不来?”
博林也奇怪为何昨日没来,难不成被事情绊住了脚?亦或是还没和梁子俊谈开?正想差人去寻,就听门板咚咚大响。
“砰砰~陈碧!陈碧!”梁子俊连踢带踹砸开院门,一见博林就嚷道“陈青来过没?”
博林刚还奇怪梁子俊怎知陈碧在这,就见他改抓着陈碧大吼“你哥昨天来过没?他晚上没回家……”
陈碧也急了“没有!说好今日返乡……是不是出事了?”
博林扫过皱巴巴的书信,扬声训道“先别急!且等我去查,陈青不会无故失踪,莫不是你又招惹了哪个红颜祸水?”
洛羽的事,博林早就知晓,怪他近两日净忙着陈碧的事,故此忽略了那个贼妇。
“你倒清楚!怎知一定是他?说不准是周瑾干的也未必!”梁子俊暗讽一声,双眼喷火的喝道“我这就去查个清楚!”
博林横身阻拦,近日周府都在监视之内,不可能是他暗中下手,观梁子俊面色也像心中有数,故此劝道:
“且慢!是与不是你心里比我清楚,倘若真是洛羽所为,鲁莽行事非但救不出陈青,反到会害他身首异处,据我所知,那洛羽可是个心黑手辣之主……”博林制住梁子俊,将所悉实情尽数相告。
陈碧听罢慌的直掉眼泪,哥哥若是落入那人之手,怕是真要遭难了……
“先稳住人,就说陈碧出走,陈青因此与你不睦,一声不响的回乡寻人……”博林沉着应对,又吹响口哨唤来暗中行事之人,细细嘱咐一番,才放飞信鸽等信传回。
梁子俊过了最初的心慌,这会早已冷静下来,暗自思索又冷眼旁观,等博林秘密筹划完毕,才哼笑一声“你果非常人,前些年的恩怨咱们一笔勾销。今日之事,多谢提点,之后的事就不劳你出手,爷自会好好教训那个贱人!”
“你怎么教训他我管不着,至于救人,小生是出于自愿,与你何干?”博林面如沉水的反讽。
“哼~别碍事就成”梁子俊冷冷扫过陈碧,到底没在救人这事上逞强。
博林这厢急于查探下落,梁子俊也紧锣密鼓的着手报复。
爷的人也敢碰,定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最先接到消息的便是廖凡志,捏着好友的指令暗骂一句“他娘的!十天?这位子刚坐热乎就砸我饭碗,看你拿什么赔!”
寻人的事托付给刘魏之,梁子俊当夜便直闯景王府,瞪着睡意朦胧的家伙喝道“他要出事,我非让整个洛家株连九族!”
“行行行!稍安勿躁~哈欠~”夏景玉揉揉额头,慵懒的笑问“尚书令一职可有人选?”
“那是你的事,爷只管把人掀下来!”梁子俊咬牙切齿的低咒。
“随你!别闹得太难看,不然本王也兜不住……哈欠~说完就快滚,少碍我这好眠”夏景玉说完当真倒回榻上,随后门外便进来一人,揪着梁子俊衣领就把人扔墙外头。
梁子俊拍拍屁股爬起来,不无怨念的嘀咕“敢把爷扔出来,你等着爷给你下绊子吧!”
偌大的京城,想藏个把人再容易不过,连博林一时都打探不到,更何况是刘魏之了。
周瑾的事几经发酵,也终于浮出水面,各家遭过算计的暂且不提,光曹氏兄长便将他扒去一层皮。
布坊关门停业,绣娘伙计纷纷围在周府讨要工钱,情急之下,主事还将栽赃梁记一事爆了出来,等在暗处的眼线慢慢遁走,不一时官府便来人将他带走问话……
设计陈碧的叔侄俩一并入狱,刚巧也令他躲过了余下报复。
周瑾暗恼陈碧言而无信,可思前想后,这事只怪他思虑不周,低估了招惹陈碧的下场。
洛羽喜于天随人愿,没想到掳了陈青,非但没东窗事发,还借此有机会接触梁子俊。
每日描眉打扮刻意讨好,没两日便让子俊缓下脸色,改同他亲近几分。
梁子俊心下嫌恶,面上却仍是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于婉青劝了几句,这家伙还恶言相向,非但不许人提起陈青,还扬言要回家休了那个抵债媳妇!
洛承贤再次携礼登门,梁伯金也没将人轰出去,两人不咸不淡的聊了会公事,便借故商讨起小辈婚事。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私下进行,唯一烦恼的就是陈青仍然下落不明。
梁子俊也怕他会遭遇不测,几次暗奈不住想把人绑了拷问,都被刘魏之借故拦下。
低调排查无疑增加了难处,连同景王都暗派人手私下查询蛛丝马迹,可查来查去,也只查到被绑地点,至于送去哪里,除了洛羽没人知晓。
陈青于当天夜里醒转,活动下手脚,果不其然被绑了个结实。脑袋似乎又破了,也不知他什么命,但凡受伤都要头破血流……
不一会儿,柴房外面便传来动静,陈青暗自调整呼吸,假意未醒,被蒙了罩头装进麻袋,才被两人抬头抱脚的丢上板车“真他娘的沉!”
“嘘~少啰嗦,赶紧办事!”
颠簸了一炷香*功夫,便到了地方,估计是没出城。
被惯于地上时,陈青忍不住闷哼一声。
来人见他醒了,也未惊慌,反倒压低嗓音嘱咐“主家发卖贱人,咱们只管办事,不问其他,只要确保人别跑了就成”
“好说,进了我的地界,想跑可没那么容易”一个略显尖细的嗓音响起。
“主家另有交代,让你们好生调*教,活个三五年就成”
“呀~那这买卖不亏了?别说卖身钱,连饭钱都挣不回来……”
“那是你的事,咱们只管收银子,你爱使唤多久那是你的事”
“呵呵……那就好办了,不过我得先看看相貌再定”
“不必,来你这快活的哪个还管脸蛋?只要后面好用就成”
一顿讥笑声后,令人厌烦的嗓音又笑着开腔“也是~”
说罢,陈青就觉屁股一凉,尖利的指甲飞快插*入后*穴连掏几下,略显不满的吆喝“呦~感情还是个生过娃的,不值钱!”
陈青顿觉羞辱,要不是嘴里塞了破布,早张口开骂了。
来人压住挣动的手脚,暗啐道“得了,银子就不要你的,只管把人教好了拉出去接客,说不准咱哥几个还能有幸尝个鲜!”
“好说,只要有银子,甭管你是地痞流氓还是叫花子,咱这都接生意……”
陈青心下一凛,他这是沦落妓坊了?当下拼命挣动手脚,疯了一样想要脱困。
梁子俊最不屑烟花之人,若是被污了身子,不说子俊嫌不嫌弃,他自己也无法忍受被人肆意买*春。
他能忍受梁子俊,可不见得谁都能碰他身子!
“别挣了!进了咱们哥馆,不想死就老老实实给老娘接客!”
陈青真想骂娘!草~老子死也不接!真沦落到千人枕万人骑的地步还不如一死了之!
“啧~看着还挺烈性,你们俩个,把人关起来先饿两天,等没了力气再好生调*教”哥馆妈妈顺势塞了一根比筷子还略细几分的玉势,摆手让龟公把人抬下去。
来人也不多留,交完差便起身告辞。妈妈白得一个万宝窟自是喜笑颜开的将人送走。
可惜,一觉未到天黑,便传来新人逃跑的消息。也不知他是怎么挣开的绳子,打伤了两个龟公,直奔后门冲去,若非龟奴联手压制,怕是一准给人逃了。
妈妈一怒之下将人打个半死,又喂了春*药丢给老疤伺候。
“不把人弄规矩了,甭想喝酒!”妈妈很拧这冤家一把,又踢了不省心的浪蹄子一脚。
“哼~不怕我把人玩死了?”老疤揉着腕上镣铐,眯眼看向陈青。
“累死你个犊子!爱怎么折腾都行,记得给留口气,老娘还指着他挣钱呢!”妈妈叉腰教训,又不放心的多嘱咐一嘴。
“切~就这身段长相,老子硬不硬的起来都两说,你干脆换个人”老疤嫌弃的啐道。
“少躲懒!这家伙烈着呢,都伤了好几个,再不狠拾掇非得出事不可”妈妈笑骂两句,又使劲戳他胸膛“有新玩物还不满足?楼里都让你祸害遍了,哪个没留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