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媞走到餐桌前,不知为何,谢逸安觉得这位镇静的老太太有些慌乱。帮佣正在收拾茶点,那是个供职刘家不久的女孩,有些刻薄。
餐桌上剩了一整杯可可,女孩有些犹豫,大概觉得倒了可惜。正准备喝,一只手伸来拿走了那杯可可。
“有些冷了,别喝,收拾好就下班吧。这是芸芸剩下的?”王缇端着水杯。
“是,她今天都没吃什么。”帮佣不敢多言,收拾好径自回厨房了。
王媞转身拿着杯子也进了厨房,出来时手里拿了桶冰激凌和一杯水。谢逸安隐约觉得奇怪但又说不出,看着她叫出刘芸递给她一杯冰激凌。
“不是总吵着要吃,吃吧...”王媞莫名的有些感伤小口喝着水,刘芸没发觉,打开盖子快速地吃起来。吴邪觉得不对,冲上去抢下冰激凌却看见王媞惨然一笑,刘芸一阵抽搐慢慢软倒在地上。
谢逸安立刻喊起来,尝试着去迫使刘芸吐出来。
“是我干的,谢警官,都是我做的...”王媞缓缓说着脸色慢慢变得青紫。
“喂...”谢逸安看见这个情况有些慌,谢逸安学过些急救但也知道她们这情况也是回天乏术。
“怎么回事?”几个人听见谢逸安的喊声急忙赶来,安禹轩检查了两个人后摇了摇头。眉头轻皱有些薄怒地问到。
“王媞她下了毒,杀死了刘芸和她自己。”谢逸安怔了怔自责不已,确实这事是自己没有当心。
“是镇痛剂,具体什么验不出来要送回实验室。王媞怎么会有这个?还有王媞她喝的水没毒应该是她先前已经服了毒或者是藏在口中,水是辅助。”安锦年查验以后陈述着猜想。
“王媞患了重病很可能是癌症。谢逸安,你不是说过会保证安全的吗,现在呢?王媞有没有和你说什么。”沈佳佳口气不大好,带了些质问。
“我...对不起...王媞她说,全都是她干的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因为她...”谢逸安被有些严厉的口气震了下,解释着。
“她是要替罪。”安禹轩也听见了声音,但因为发现了细节没能及时来。
“她提前写了这封信,是给我们的,她早就想好已死代罪并且带着刘芸一起死,谢小逸你没猜错。”安禹轩把一封信放在餐桌上,头一次说话没在不正经。
信写的很简洁,写着愿意和刘芸死但要说是自己干的,信的末尾写了那本黑皮本的地方。
“黑皮本在一个唱片盒里,你们自己看吧。”
今天我心情很不好,我恨爷爷!我想学芭蕾,妈妈同意了,可是爷爷不同意,妈妈不愿意出钱我没办法学了,我恨他!
今天我杀死了爷爷,用他的眼药水,他曾经用这个开过玩笑,太讽刺了!
那个叫谢逸安的警官不错,但他也没怀疑我。
我讨厌那个女佣,她说我是个怪物,没人喜欢我,她也该死,我该用什么。
妈妈要送我去寄宿制学校,不喜欢那里!如果妈妈硬要我去的话,我也会杀了她。王媞姨婆的药或许不错,我可以偷点。
日记写到这儿没有了,谢逸安知道自己没有推测错却没有一丝高兴相反是满腔的悲凉。安禹轩,似乎又是早就知道?
“那个板凳。”安禹轩看见谢逸安朝他看来带着疑惑,开口解释。
“板凳?”小李有些疑惑。
“架子虽高但放药的是个成年人都能够到,但板凳被拖动过。那个换药的人身高不够所以只可能是刘芸。”
安禹轩解释着。谢逸安默然不语,专案组的人很快赶到,把证物呈上,也就没他们
什么事了,当地的研讨会因为这个案子拖延了几日,也给换了酒店,这件事也算是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