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谢逸安十分高调的去了北京,带着几个亲信,欢送的队伍浩浩荡荡,看似平和,但所有人都知道在那两天里,谢家出了事,说起来都是血。
当时,谢家聚集了人,喧哗不止。但也有不受外界打扰闭目养神的,如孔祥;有玩世不恭猜不透的,如李幕;还有不耐烦挑事的,如庞博。
按理说那天不是收账的日子,懒散了这么久的领头们本就有些不舒服,更何况这突然回来的谢逸安还让他们等了足足三个小时,还不露面,而且茶水不供,点心不给,就连坐的地方都没有,怎能不窝火?
“兄弟们,这谢逸安也太不厚道了,一句话就东西拱手他人,这人回来了又如此对待我们,真是太不把兄弟们当回事了,你们说我说的对不对?”
庞博一句话,得到了不少人的响应,当然也有反对的人。
“胖子,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要不是当家的当年收留你,会有你小子今天?”说着,李文轩右手带着石膏吊着绷带,左手拿着枪就指着庞博,愤愤的看着他。
与此同时,十多个人立刻拿起武器对着李文轩,势单力薄、坐观两虎斗是形容当下情形最好的词。
庞博面露得意,拿过身旁人的棍棒就要砸去,就在这时一个石头飞了过来,打在了他的手腕上。那股力道很大,以至于他这个重达180公斤的胖子都倒在了地上,众人见此,一片唏嘘,拿着武器看着四周,寻找目标,只有孔祥依然拄着拐杖站在那里,闭目养神。
“谢少爷到!”小李第一个走了进来,对着混乱的场面喊道。
大家立刻站的端正起来,只有庞博还躺在地上。谢逸安缓缓而至,面色平常,身着黑色唐装,上面印着龙纹,手拿折扇,看上去有点书生意味。
“怎么还行此大礼?”谢逸安微微一笑,收了扇子,众人都惊起了汗,当他们看到谢逸安伸出手准备拉庞博的时候,更是下巴掉到了地上。
庞博刚开始也是愣住了,没一会就缓了过来,得意忘形,还真的大起了胆子伸出手,只是下一秒就喊叫声直冲云霄。
谢逸安看着庞博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的手腕处,在地上打着滚哀嚎,脸上的笑容是越发灿烂了,只见他自然的接过小李递来的手巾,擦着手坐到了正位上,平静的望着底下众人的举动,喝一口茶,对着孔祥说道:“孔五爷,累吗?”
“年纪大了,总想着安度晚年,就像二爷那样。”孔五爷睁开了眼睛,和谢逸安对视着,缓缓地说。
“二叔说,宝刀安放必生锈,物尽其用方不悔。”谢逸安说完,给了小李一个眼神,他会意的吩咐人端了椅子进来。当然,这也是有讲究的,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坐下,毕竟看了三个小时的热闹,也该知晓“演员”的优劣。
“姓谢的,你什么意思?”再度爬起来的庞博红着眼盯着谢逸安。
谢逸安看了他一眼,懒得说话,悠闲地喝起了茶。这一举动似乎彻底激怒了庞博,只见他掏起枪就要打谢逸安,谁知一个茶盖飞来,插入手腕,见了血,哀嚎声再次响起。
众人惊讶,这离开了一年,谢逸安的身手是越来越好了,恐怖程度也上升了好几个台阶,那些响应庞博的人都惨白了一张脸,李文轩的眼中倒满是崇拜。
哀嚎声不断,谢逸安轻皱一下眉,庞博就被带了下去,世界安静了,谢逸安才开始说话。
“我知道在座的很多人都是因为赵云飞才来的,现在赵云飞走了,想走的现在都可以走。”谢逸安接过小李刚端来的茶,继续说道:“只是……这三年的账该结了,他日若想再回来,别怪我无情。”
说者说得云淡风轻,听者听得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