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人,要是她们不给呢?”一旁的柳叶开口问道。才人不是说了做事之前先要想明白么。去要了晚膳,膳房那边不给怎么办?
“不给,不外乎就是那几个借口。不是说过了点儿,就是说做一顿膳多麻烦。”温青梧说着,听着缓了口气,软绵绵地继续道:“你就说,怎么做膳是她们的事儿,你的职责只是将膳食带到我面前。”
温青梧真的不怎么喜欢说话,特别是在这样没生气的时候。说一个字都懒得,只是柳叶不会处事,她不得不细细地嘱咐细细地教。
“那她们要还是不给呢。才人又不在,我一个人吓不住她们怎么办?”柳叶皱着眉问道。
“好。”温青梧的声音依旧软绵绵的:“还知道这是在吓她们。那你想想今儿下午我是怎么吓那个小内侍的,有样学样。
若是她们还不给,就告诉他们我去找皇上要。”温青梧说道。
“纵然如此,他们也不一定会给的。”留吉补充道。
温青梧闭上眼,常常地吐了一口气:“那你们就扶着我,去徽猷殿找皇上要。”
“才人当真要去?”柳叶奇怪地问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温青梧缓缓说道。
这个点儿,皇上肯定还在徽猷殿宴飨此次随行洛阳宫的众臣和妃嫔们。对于被史学家研究透了的太宗皇帝,在某些方面她可是比同时代人更明了。
出现在他面前还保证不被责怪的时机,她最会掐了。
若是膳房那边真不给她膳食,那就是在找死。
……
……
尉迟敬德在丫鬟的服侍下换着参加酒宴要着的正服。他觉得腰带系得太紧了些,肚皮都给他勒着了。正扒拉地扯着腰带,就听到有人走进了屋子:“主公。”
尉迟敬德转头看了来人一眼,又低下头继续扯起来腰带。直到扯到了一个舒适的宽度,系好了,这才摆摆手冲着屋中的丫鬟小厮道:“都退下。”
“是。”一众奴仆应声退出。
尉迟敬德回身看向来人,道:“查的如何?”这是先前他派去查二郎的亲信。
那亲信左右看了看,而后凑近到尉迟敬德耳边低语起来。
尉迟敬德侧着头认真听着,慢慢的脸黑了下来。待亲信说完,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亲信:“当真如此?”
亲信点头:“二爷与太子早在镐京已暗中勾结许久,那夜临城郡公出现在东院怕不是偶然。”
尉迟敬德大怒,一巴掌拍到高桌上。圆木高桌顿时炸开:“这个孽障!”
亲信低着头不语,待尉迟敬德发完火直吸几口气,又转头问他道:“还有其他的事么?”
“没有了。”亲信回道。说着停了停,抬头看向尉迟敬德,目光犹疑不决:“对了,还有个事也不知算不算事。”
“何事?”尉迟敬德问道。
“据暗卫从卢国公手下打探来的消息,那夜出现在东院的,除了临城郡公之外,似乎还有一个女子。”亲信开口说道。
这事儿若不是查到了,他是决计不知的。
“女子?何人?怎么会出现在东院?”尉迟敬德疑惑不已。一个女子怎么会出现在东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