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中,奴婢里头除了花匠一般无人踏足东圃园的。
“是。”季方应声,“主子可还有其他吩咐?”
温青梧正想说没了,忽而想到什么,“罢了,你直接让那沈公公想法子来找我。你去问的话,大约是不会信你的。”
“是。”季方应声后,很快消失在窗外。温青梧打开窗户瞧了瞧,四周寂静无人。关上窗,入了寝。
次日之后,温青梧没有去大业殿服侍。这是贞德帝的意思。
便是看到了那闾丘氏使巫的缘故,使一次就像去了大半条命。在贞德帝看来温青梧还要呆在他身边,有大用处的人,当即便决定让她暂时将养着身子。甚至还嘱咐了太医院每日上门去问诊。
二十七世妇及以下,若是平日有个什么事儿,若不是受宠的,那都是去找宫中奚官局的,哪儿有资格用太医院的太医。
这好,温青梧还是二十七世妇之中最低品阶的才人,如今更是成了个奴婢,竟然太医院的太医每日上门问诊。
宫中各个都看不清缘由,但都怀疑是不是要得宠的意思?于是纷纷开始想要跟温青梧走动了。
温青梧也猜不透贞德帝想的是什么,想了想,没想明白,于是也不管了。但她更懈怠于去应付那些想要串门走动的宫人或是低阶妃嫔。甚至是几度上门的郑昭容。
正殿大门一关,一句温才人身子抱恙就全都挡在了外头。
在南薰殿里足不出户呆了些许日子后,一日清晨温青梧突然见到了李建志身边的小太监前来传话,让她今儿去服侍贞德帝。
此时已经是酉初了,都是用晚膳的时刻了,却突然招她去服侍。
温青梧没有多问,很快换好衣裳戴上简单的耳坠头面,披上大氅便跟着那小太监去了大业殿里头。
平日里贞德帝这个点儿没事儿的话早就是沐浴好了窝在寝殿里头看折子或是表状等,过来之后发现这人还在正殿里头,低着头捣鼓着个什么。
“奴婢参见陛下。”温青梧走到殿里头跪下去行礼。
贞德帝见人来了,从桌案后站起身子,冲着温青梧挥了挥袖子,“走罢。”
温青梧起身疾步跟上擦过自己就往外走的贞德帝,一脸疑惑地看向旁边的李建志。李建志冲着温青梧眨了眨眼。
温青梧恍然,方才贞德帝是在等着自己呢。
“陛下,”温青梧加快步子靠着贞德帝近了些许,压着声音带着好奇道,“天色这晚了,是要去哪里?”
贞德帝背着手大步走在前头,闻言头也没回,“去哪里?你管老子去哪里!”
温青梧听得脖子一缩,不敢多问了。转头再看李建志,冲着他眨了又眨眼睛,李建志微不可查地摇摇头,冲着温青梧张了张嘴,嘴巴翕合,用唇语道,“淑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