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青梧听得眉头一挑,然后回头一脸希冀地看着贞德帝,“皇上,那我可以滚多少天?”
成锦在一旁没忍住逗笑,然后赶紧噤声默然。
贞德帝忧闷的脸色也因为温青梧的打岔去了七分,好气又好笑,“滚到朕见到你这张脸不烦了就可以回来了。”
“奴婢遵命!”温青梧张开手臂对着贞德帝行了个稽首大礼,“谢主隆恩!”说着往后爬了爬,在贞德帝出声斥责之间提着裙子一溜烟跑没了影。
贞德帝脸色舒缓,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了句“孽障”,然后拿起方才丢下的折子看了起来。
看完后,他站起了身子,站了起来背着手沉着脸想起了什么事。
回了南薰殿里头,柳叶和留吉还没在屋子里头。她在正殿里头,换了衣裳准备看会儿书,就听到殿外想起了熟悉的声音。
“温才人可在?”
温青梧放下了手中的书。她前脚才离开大业殿回来,后脚就有人跟了上来。这宫里头的消息当真是长翅膀的。
起身走到偏殿绕过屏风看到站在殿门口的生花,讶然到,“生花姐姐有何事?”
“温才人。”生花先是对着温青梧端正地做了个礼,这才问道,“我家昭仪遣我来问问,才人可有空?”
“昭仪有何吩咐?”温青梧问。
“昭仪听说你回了南薰殿,想着这几日你辛苦便备了一桌酒菜邀您,顺便跟您说说话。”生花说得直接极了。
她是听到吴王说了两人的关系的,心中早将温青梧当做了自己人。便没了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将目的说得直白。
可温青梧却不同了,她没想那么多,只是讶然生花的直白。
“我身子抱恙才,故而陛下才将我遣回来的。正说休息会儿呢,没甚力气。怕是应不了娘娘的约了。”温青梧推脱道。
生花没顺杆子往下走,继续道,“奴婢知才人这几日劳累,但若是得空还是去陪陪昭仪罢。”
温青梧心中纳闷儿。得空去陪她?想多了吧。
心中想是一番,说出来是另一番。她道:“生花姐姐说的我记着了。只是如今我在皇上跟前侍奉,平日里皇上对我诸多不曾隐瞒,跟宫中妃嫔走太近怕是不好。”
这话生花倒是认真思衬了会儿,然后点点头,不动声色地跨进了门槛,拉着温青梧靠近,低声道,“那便算了。只是淑妃那边如何?”
温青梧心中疑惑,自己何时跟杨昭仪的人这般亲近了?
她不动声色地拉着生花往里面走了一步,实际是推开生花的手,“姐姐具体想问何事?”
“就是……那边昨日抓了之后没了动静。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生花想了想,开口又问,“具体又是个什么事儿?闹这么大。”
温青梧张了张嘴,似乎欲言又止。看的生花着急。
“什么事儿我不能说。不过……”
“不过什么?”生花赶紧问。
“不过淑妃那边我倒是可以透露些许。”温青梧道。梅淑妃一死,是抬去乱葬岗丢的。不出三日宫里头的人就都得知道了。
也不是什么秘密。
生花竖起了耳朵。
“她已经死了。”
生花似乎听错了,转头看向温青梧不可置信地问,“你刚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