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怎么会不修屋子。
温青梧意味深长地看着李柯,“你可不要小瞧那两句不轻不重的话。这般说出来的话看着轻得很,但一旦有了事儿,皇上怪罪下来,他可是劝阻过你的呢。”
李柯看向温青梧一眼,忽而冷笑了一声,“你倒是通透甚我。”
“只是旁观者看得更明白罢了。”温青梧一点儿也不会小瞧了李柯,“虽然现在你还未曾发现,但过不了多久你肯定也会察觉其中的龃龉。”
“这在我看来不轻不重的两句,足以成为他的护身符。”李柯冷笑道。洛阳的事,他来到这边不久父皇便直接下了令让她全权负责。
虽然杨恭仁是洛州都督,但他毕竟是父皇指名点姓让督查的人,若是有个万一,不可能逃脱责罚。
李柯冷笑之后又静默了片刻,而后道:“但是杨恭仁不至于做这样的局给我罢?洛阳城,本就是他的管辖里头。”就算是想要算计李柯,那也不至于用整个洛阳来做陪罢。这样就算是算计了他,杨恭仁自己也是逃脱不了干系的。
况且,李柯实在是想不通谁会想要针对自己?他一个无权无欲的闲散王爷。
温青梧听着李柯的话,认真想了想,点点头,“这点的确是想不通。”又想了片刻,船已经进了城被,两侧的水开始清起来,浑浊的泥沙也少了很多。
本来沉重的行船速度也轻快起来。
好一会儿,温青梧思索着道,“或许,这也不是杨恭仁的错。”
李柯看向温青梧,“怎么说?”朝堂诡谲之事他比得过温青梧,但对于这些民生之事,李柯发现在很多方面自己的确不如温青梧看得深。
“这些山匪若不是他们自己安排进来的,便多可能真的是如我先前所说是自个儿逃进城里的。”温青梧道,她方才跟杨恭仁在一起是,有说到过,但那都是为了诈一下他。只是他过于持重,说了那么多也没见他脸色有一点儿变化。
“若是自己逃到了洛阳城里的,他也是不敢告诉你的。”温青梧道。
“为何不能告诉我?”李柯皱眉反问,“难不成怕我回去给父皇告状?”
“可不就是怕你回去告状么。”温青梧说着。
李柯从鼻子里头“哼”了一声,“他也想太多了吧,我是那种会告状的人?”若他是多嘴的人,早就在京中待不下去了。
“杨恭仁的经历都是从冰面上走过来的,自然心思会比别人多上许多,他又跟你没什么交集,交情更是说不上,凭什么要信任你。”温青梧说道,“洛阳是副都,竟然出现了山匪,若是远地来的还好,若就是洛阳附近的山匪,那就是他失职了。而且是失了个大职。偏偏还是灾时来的,一不小心就会引起民乱。”
“所以他就不管么?”李柯讽道。
温青梧摇头,“想来应该是明面上装作不知,暗地里派人盯着,等你走了再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