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开,我要见小姐”
妟语晴这话音刚落,那女人竟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一把推开了站在晏语晴面前的绣儿恶声恶气的说道。
晏语晴看着绣儿险些被推到的身形,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的抬眼看向来人。
眼前的女人年龄看起来比她还要大上几岁,身形微胖,上身着淡粉色短衣,下身是枣红色罗裙。头上的发饰有点乱,一抬头看清了那五官,虽是浓妆艳抹,倒是也能看出来几分姿色。只是这身装扮和脸上的妆容不禁让整个人俗上加俗了。
“小姐,求您为奴婢做主啊”冬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抬眼偷瞄了一眼坐着喝茶的晏语晴哭诉道。
“哦?这不是冬雪吗?小姐我可是有些日子没见着你了”晏语晴食指轻叩茶杯,不动声色的观察者面前的女人,挑挑眉状似不经意的缓缓说道。
“奴婢该死,都是奴婢的错,没能及时侍奉小姐左右”冬雪面容有一瞬间怔愣,她万万没想到晏语晴不直接问来意,倒是先问起罪来了,一向蠢笨的四小姐何时变的聪慧起来了。
“呵呵,罢了,你且说说你有什么事吧”晏语晴不疾不徐的继续喝茶,看也不看地上跪着的冬雪,也不叫她起身。
冬雪偷偷揉了揉膝盖,纵然是平时胆子再大,也不敢明目张胆的不经过允许便起身,只得硬着头皮跪在地上,继续哭诉道:
“小姐有所不知,近日那王五竟然背着小姐将您最喜爱的龙凤玉镯给偷偷盗了出去,奴婢得知此事之后,劝他将玉镯还回来,可是,可是他不仅不还,还将那玉镯污蔑是奴婢偷的,奴婢不从,他竟告到了夫人那里,还要拉奴婢去见官。求小姐为奴婢做主啊”冬雪说完又磕了几个头。
晏语晴举杯喝茶的手丝毫没有停顿,这件事她倒是知道一些,这丢玉镯的事还是在晏语晴寻死那天发现的。
那一日被休回家的晏四小姐情绪异常低落,第二天一早便在屋里寻那一对玉镯,因那玉镯本是晏语晴生母殷氏留给她的遗物,一直在随身嫁妆里放着,可谁知这才回到晏府一日便丢了。
晏四小姐这次可没忍气吞声,直接告知了那二姨娘谢氏,谢氏掌家,嫡出的小姐东西丢了,自是要做做样子,查上一查的。
谁知晏四小姐离开了谢氏那里,便带着丫鬟绣儿出了门,再后来便跳河寻死了。
谢氏这下不得不重视起来了,虽然晏语晴寻死多半是因为被那张秀才休弃的原因,但是这龙凤玉镯的事自然也就被人知道了,阖府上下免不了闲言碎语,晏四小姐这些年过得什么日子,众人也都看在眼里,心知肚明。
这人不死还好,眼下人既已死过一回,何况晏老爷也得知了此事,便再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草草了事了。
于是谢氏下令彻查此事,这不就查出来这两位了么,一个粗实丫头冬雪,一个外院小厮王五。
可不曾想这冬雪和王五二人竟狗咬狗,开始互撕互掐,互相指认对方偷到了玉镯,这小半个月过去了,到现在也没个定论,这玉镯自然也没找到。
“冬雪,你和那王五的事自有夫人公断,与小姐何干?倒是那玉镯本是殷夫人在世时留给小姐的,你们竟敢打这个主意,平日里小姐待你们如何,你们心里清楚,真是良心被狗吃了。还不快快将玉镯交出来!”
绣儿见晏语晴没有说话,以为自家小姐因此事勾起了伤心事,心下一腔怒火更是压制不住了。
跪在地上的冬雪见绣儿竟敢训斥自己,她平日里在这晴岚苑作威作福惯了,就想起身教训绣儿。
晏语晴一双眼睛本就一直盯着这女人呢,哪能让她伤了绣儿,一个抬脚,状似不经意间扫到冬雪的手臂,一脚便踢在了她的手肘上。
那冬雪吃痛,顿时胳膊一软趴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