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苗寨很安静,早已熄灯的各家让整个寨子都隐藏在了黑暗里。
“花婆子那有人去过了?”一个抽着旱烟的老者问。
“是的,阿爸,两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带着两个小姑娘去的,大概不到一个小时后走的,后来花婆子和人说是早前帮过的一个后辈来看她的!”老者下首坐着的一个同样穿着苗服古铜色肤色的男子说道。
“哦,那石家那里接到人了?”老者吧嗒着旱烟继续问。
“嗯,听说接到了,直接送去了住的地方!阿爸,苗寨不是从不愿意帝都那边有人插手吗?您干嘛还提议让那边来人啊!”年轻男子不解的问。
“达子啊!你还没感觉到吗?苗寨现在人越来越少了!能出去的都出去了,现在寨子里多数都是些老的走不动的人了!再这样下去,等我们都走了,这寨子还剩什么啊!我老喽,也没多久可活了,以后这头人的位置就是你的,我总不能看着你成个光秃秃的头人吧!”老者耐心说道。
“大不了把寨子封了,所有人都不许出去,我们自给自足!”年轻男子狠厉的说道。
“说什么胡话呢!你以为上面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别看我们会操控一些蛊,外面的部队一来,就一颗炮弹,我们这寨子就全没了,不如现在就把门打开,也表明我们一种态度,有了上面的支持,寨子也就能发展起来了,这样应该能留住人了!”老者说道。
“行,我知道了!阿爸,您早点休息吧!明天可有的您忙呢!”年轻男子急着出去。
“别急,我还有话问你呢!龙家的那边有什么动静吗?”老者忙叫住他。
“早早就熄灯了,明天的大赛和他们家又没有什么关系!他们能有什么动静?”男子不耐烦的说道。
“好吧,那你出去吧!早点休息!明天别耽误了!”看着男子心不在焉的样子,老者叹口气,只能挥手让他离开。
男子一离开吊脚楼,一个跟班立刻就凑了上来,“大哥,人已经被我关在后面了,你今天还过去吗?”
“去,干嘛不去,闲着也是闲着!走吧!等大赛结束了,这丫头就给你了,养蛊也好,扔了也好,你看着办就是了!”之前的年轻男子阴笑着说。
“那就谢谢大哥了,以后大哥您吃肉,我们跟着喝汤就是了!”跟班猥琐的笑道。
几分钟后,一声女子凄厉的惨叫响了起来,但没有人出去看看,寨子里的依然平静,黑洞洞的夜里不时有虫蛇爬行的声音。
第二天,一向平静的苗寨难得的热闹起来,寨子的中央难得的搭了个简易的棚子,棚子的周围摆放着一些椅子,上面已经坐了不少的人了!
苗寨的头人廖继祖坐在上首正中央的位置,他的旁边空着一个位置。
下首几个已经到了的老者看着廖继祖问,“头人,不是说帝都那边来人吗?怎么现在还没到啊!”
廖继祖叼着烟杆说,“昨个儿就到了,应该在路上吧!老石不是去接了吗?”
“哦,老石确实适合干这事,人家毕竟和政府方面接触过呢!不过,这国安来的是谁啊!”下首的人继续问。
“不太清楚,听说年龄不大,三十多,应该是国安那个新上任的四处处长吧!”廖继祖脑子里想了半天,年龄合适的,又是陆泽嫡系的,好像就这么个人。
“哦,年轻有为啊!听说是离火林焰的徒弟!不得了,不得了啊!”下首几个人都点头称赞着。
廖继祖看着那几人,心道,可不是不得了吗?好师父,好上级!前程能不好吗?
“咦,花婆子怎么来了,她都多少年不参加这活动了啊!”眼尖的人看见一个佝偻着的身影慢慢向这里走着。
廖继祖也楞了下,花婆子几乎都不和自己说话了,但她身份特殊,自己还真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慢慢熬死她。
“花妹子啊!你是难得的出来一次啊!怎么今年有兴趣了啊!”廖继祖忙站起来寒暄。
“一把老骨头了,能多看两眼就看两眼,这不是想着多看看后辈们几眼,以后见了老祖宗了,也能有个交代不是!”花婆慢慢向座位走去。
看着那些座位排次,花婆挑了个礼廖继祖远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阿爸,等会太阳可就到当中了,这人还不来,这也太不给我们苗寨面子了!”一身新衣的廖达小声说道。
廖继祖看着眼下一片乌青的儿子叹口气说,“时间不是还没到吗?再等等就是了!你昨晚又没睡吗?不是我说你,今天有比赛,你注意点!”
“阿爸,怕什么,这比赛我肯定给您拿下来!”廖达满不在乎的说道。
“我提醒你,等会帝都的人来了后,你给我放尊重点,那人咱们得罪不起!别给寨子招祸,知道吗?”廖继祖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