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
唐阳羽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张洁洁这点还算言而有信,直升机落地以后她不再限制唐阳羽和张波的任何自由,包括人身自由和通讯自由等等。
来电的不是凌雨晴而是凌东方。
“你明天下午来一趟国宫,有件东西需要你修一下。”凌东方的声音不可抗拒,威严而严肃。
要是放在往日唐阳羽早把电话挂了,他国宫那个研究员就是个挂名而已,为了哄自己未来老婆开心的。
可是现在,此时此刻听见凌东方这老家伙的这句话,他心里暖呼呼的,仿佛整个人一下子完全的活过来一般。
仿佛冰洞里的一切都是一场梦,一场春秋大梦。
梦醒了他还是唐门子孙,还是一个没出师的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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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嘴上他可不会放松,“明天下午?看心情,再见。”
说完直接挂断,绝不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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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东西?
哼,这老东西消息还真灵通,张洁洁以为强龙可以压过地头蛇,却没想到他们的绝密飞行还是早就被那老东西知道了。
他选择这时候打这个电话还是很有讲究的。
一个是表面功夫,他们几个老的知道他安全回京了,没事了,一个是告诉他即便第一次没有选择凌雨晴,但他还是唐门后人,他的根还在国宫。
修东西,修东西,说实话他现在就想找件东西来修修。
按道理景东37层这么奢华的地方应该很容易看到一点艺术,古文物什么的,随随便便在不经意的地方摆上几个明代清代的花瓶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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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转了一大圈居然一个都没有找到。
真是邪了门了,难道这海外张家也是强弩之末外强中空?
他不得不重新回到300平米的超大客厅,唉,特么的,有钱人的日子过的真是猖狂,他们雷州那地方县里最大的超市都没有300平。
相比之下景东这私人顶层宅邸真是大到不要脸了。
甚至他想跟坐在沙发上喝苏打水看纪录片的张波说句话还得一路小跑,跑上个把分钟才能到跟前,才能实现。
否则就得用吼的。
也是日了哔了。
“张波同学,你是不是呆的很不自在?是不是很无聊,走,跟我去找些瓶瓶罐罐,然后咱们一起砸碎,好玩不?”唐阳羽兴奋的像个孩子。
“砸碎了然后再修好,是么?”张波依旧冷酷,不过却多少有点松动。
“对啊,还是你了解我,突然有点手痒,不砸碎个东西修修浑身不得劲,而且咱们今晚肯定得忍忍,不可能在这个大监狱里干那事的,这里肯定到处都是摄像头,我可不想咱俩成为什么门的男女主角。”
唐阳羽像个孩子一样,可他此刻的这种防御和厌烦却跟张波是相连的,他心里怎么想的,张波心里就是怎么想的。
她马上起身,本能的拉起唐阳羽的手,突然觉得不合适,不符合自己现在自己改头换面的冷酷气质,马上又甩开。
弄得唐阳羽一阵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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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再次来到昏暗的酒,张洁洁还在喝酒,一个人安静的慢慢的喝酒,她喝的酒都是自己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