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复杂程度的确大大超出了凌雨晴的预料，但眼前的黄碧就是个万事通，龙族密门灵修道修的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她觉得这很神奇，忍不住打趣，“一个隐龙一个影子间谍，隐龙属于龙族吧？影子间谍又是什么机构的？不过黄碧，你平常的主业不是满世界的挖坟盗墓么？怎么还有空关注这些呢？呵呵。”

黄碧眼看着前方，平稳驾驶，“没办法，人长得丑也只能大晚上跑到荒郊野外去挖挖坟赚点见不得光的小钱养家糊口了，但是这年头盗墓也越来越难，华府国几千年前就有盗墓传统，你想啊，有钱有势的墓就那么点，我们这种人从古盗到今，早就没剩下多少好东西了。”

“所以实在没事可干的时候我就倒卖点内部情报为生，运气好了得到了一条独家情报或者内幕，少则卖个三五千，多了可以卖到十万八万，只是那样的时候太少了，唉……”

凌雨晴对盗墓贼一直都深恶痛绝，因为华府国从周朝《周礼》开始就把盗墓贼视为最不道德最低等级的一类人。

那时候如果谁家出了一个盗墓贼，别说他自己没办法继续在社会上讨生活，就连家里人都会被所有人唾弃，无颜苟生，只能找根麻绳上吊了事，以死谢罪。

可眼前的黄碧却让她有点同情，因为她总觉得黄碧之所以挖坟掘墓一定有不为人知的隐秘和苦衷。

当然尽管如此她还是痛恨盗墓贼，也并不代表原谅和接受黄碧的以前与过去。

她能接受现在的他，不再挖坟掘墓的他。

黄碧继续回应大小姐的问题，“隐龙是龙族之中最为神秘的一个族群，人数最少，最少的时候甚至传世的已经只有大概4个人了。什么东西少了就珍贵，所以现在恐怕连龙族长老会那些长老都不知道京城之内留存的隐龙到底是谁。”

“讽刺吧？其实一直都不讽刺，因为隐龙手里有一种特权，即便是龙族长老犯错叛族也可以秘密处决。隐龙手里有一把龙火令。反正那玩意都是传说中的，我没见过，那些长老们也不会见过，呵呵。”

“影子间谍也不是什么好伺候的主，因为他们可以属于任何组织任何机构也可以自我独立，影子，活着的人都有影子，每个人都有，太多太多了，所以大家平常都不会去注意影子的存在。什么东西太少了珍贵，太多了就会危险。隐龙和影子间谍一起潜伏在唐爷跟前，这个事可就好玩了，其实我也是刚刚才发现了一点苗头……”

“其实楚伊和庞初心这两个目标也许我锁定的都不对，也许苏一一庞媛媛甚至童飞飞都有问题，唯一我能确定没问题的是大黑和二黑。”

凌雨晴认可的点点头，“因为大黑二黑是密门密宗，所以你才有把握。但是你为什么也直接把我排除了？我就没有可能是隐龙或者影子间谍什么的？呵呵。”

黄碧立刻摇头否定，“不，你不是，你就是大小姐，独一无二的大小姐，你的成就和潜力要比隐龙和影子间谍还可怕，还要高。”

凌雨晴眼睛看着窗外，淡淡道，“好了，黄碧，今儿个你好听话说的太多了，好话说多了就太假了，不得不让人怀疑。”

黄碧好半天没言语，凌雨晴以为他知道错了收敛了，可是黄碧再开口说的话却让她有些震惊，“大小姐，我这条命是唐爷的，活着就是要替爷冲锋陷阵和挡枪子的，哪一天说不定就死了。在死之前有些话想跟大小姐说说，因为我密门的身份百无禁忌，尤其是看待龙族的眼光相对更加公平一点。”

“开句玩笑话，就是小的一时半会死不了又有多少机会跟大小姐单独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