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而有魅力。
“贝克特众所周知的是他的荒诞戏剧,戏剧荒诞不用我介绍,不是他首创,却因他受到人普遍关注,因他荒诞戏剧走上世界舞台。”
““戈多”早已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名,而是被赋予象征了任何可以等待的人或物。它可以是具体的,可以是抽象的,可以是虚无的,可以是实在的,可以是救赎,同样也可以是死亡,这样一个意象甚至被幻化成生命里所有美好或不美好,梦想或现实,出生或死亡的对等替换。”
“而“等待戈多”甚至成了一切无意义的荒诞行为的代名词,你可以不知道《椅子》,可以不知道《秃头歌女》,却不能不知道“戈多”。”
“一部着作被人如此称道并记忆,贝家老儿当含笑了。”
说到这他还特意看了一眼为了他在彼此僵持对立的两个女人。
“动作,我一直特别注意里面的动作让人难以忘记里面一系列无聊的重复动作,爱斯特拉冈的脱鞋穿鞋,弗拉季米尔的脱帽戴帽,两个人快速互换帽子,幸运儿,其实他一点都不幸,提着不松手的行李,所有动作机械单调,毫无意义,即使被人指点,被人责怪,还是没有一个人停止,潜意识里都像被人在脖子上套了根绳索。”
“像人自身的某些『毛』病,你想改那得首先征求『毛』病的意见,它愿不愿意离开你的身体,只要它不愿,你想方设法也赶它不走,即便它和你小别,但那不是斩草除根,再聚如胶似漆胜新婚,这个道理不用我多说。”
“所以当一个人向我保证说他一定改过自新,重头做人时,我的阴暗心理就怀疑他有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自欺还想欺人;而当有人想征求我意见时,我又不怀好意地肯定他是想确认自己早已拿定的主意。”
“我相信人类不存在主见全无的行尸走肉。不过总有一些事能让你不再重复,比如圆滑,一只寄人篱下的老鼠不敢对猫发怒。”
“你说你能改,我就相信,至少是满嘴牙齿上镶着相信两个大字,不过我更倾向你不改,什么都不必改!如果一个人在未改的情况下不能为人为社会接受,改变未尝不是同样结果;你问我的意见,算你找错人了,我不会和着你的节拍,尽捡你想听的。”
“一个人不是知心姐姐,就是闹心鬼鬼,取不了中间值。”
说到这他再一次抬头看两个女人,而此刻天狼已经被罗绮强行拉着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至少她们在听他的唠叨,因为听起来似乎很有哲理。
“可以夸张一点说等待戈多里的所有台词都是无意义的,爱斯特拉冈说着他的梦,却没人想听,他重复着宣布要走,试探着为腿叫疼,重复着说要拿绳子上吊,却没有行动,而弗拉基米尔则只顾自言自语。两个人的谈话甚至常常不连贯,答非所问,谁说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说话的人有心,听者无意才对!”
“只要人各自为战,各自为营,所有话都是对自己说的,因而所有的话都是自欺。”
“王尔德说,给人一副面具,他就会告诉你真相。”
“人心即地狱,话语即地狱也许更确切。”
“天狼,你对我觉的不满是因为我根本不需要一个面具就对你说出真相,我从来都不是隐瞒你,我从来都是只发布命令而已。”
“你要跟我动手,要杀我,好啊,来吧,我没有多余一个字的解释,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唐阳羽缓缓的合上书站起身准备硬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