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的房间没有一件属于她的物品。

相反，堆满了她弟弟慕栩的物件，包括床单被套也都换成了慕栩的。

“妈，我房间的东西呢？”慕愿忍着心头涌上来那一股奇怪的感觉向柳梅求证，却又在默默祈祷希望最终得到的不是她心中的答案。

“哦，被我搬到了小栩之前的房间，反正你也不常回来。”柳梅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目光始终停留在电视机屏幕上。

话到嘴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慕愿轻叹了口气，拖着行李箱打开了慕栩之前的房间。

这算是他们家最小的一间卧室，小到只能放下一张床外加一张书桌。

木质地板上肉眼可见的蒙上了一层灰，单人床上的被褥随意的堆放着。房间里散发着潮湿的味道，像是在水中浸了许久的腐烂木头的味道。

倒颇像一晚四十元的小旅馆。

她简单收拾了一番，房间才勉强能入眼。

门外传来旋锁的声音，客厅很快就热闹了起来。

“老婆，老张说他儿子回国了，你看什么时候安排一下。”

“我看看黄历啊……”

“这事得提早，人家海归呢，抢手。”

——

餐桌上，柳梅趁着夹菜的功夫，时不时撇慕愿几眼。

“愿愿，你这次休息多久？”最终，她还是没有忍住。

“把初三过完我就走。”慕愿看着碗中的饭粒，用筷子随心拨弄。

“这样啊……”柳梅试探般说道，“你张伯伯的儿子回国了，我打算找个时间你们见一面。”

果然。

“我不去相亲。”慕愿搁下筷子，语气坚定。

“你都26了，还想着遇见真命天子？”柳梅提高了音量，想在气势上压过慕愿。

“难道就一定要结婚？”慕愿黛眉蹙起，这不是她第一次反对相亲，但她相信也不是最后一次。

“他儿子是海归，能嫁给他是你的福分，女人就该嫁人伺候自己老公！”

慕愿不语。

不是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而是这些俗劣的话语一直伴随着她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