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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世界一片寂静，仿佛全世界都睡了过去。慕愿动了动身子，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已经血流成河了。

刚想起身，大脑一阵抽疼。

“嘶……”豪不夸张的说，她现在浑身上下都疼得厉害。借着昏黄的台灯光，慕愿看见自己手腕上青了几块……

身边的慕锦忽而将被子一脚踹到了地上，身上只搭着被子的一角。

慕愿猫着身子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走到慕锦那旁将被子捡了起来，继而盖回她身上。

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记的并不多，能想起来的只是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

她悄悄打开门，只见客厅还有一团盈盈的光亮，季屿北则坐在发光体前。

“醒了？”

“嗯。”慕愿声音带着些许沙哑，脚步随之一转拐进卫生间。

她站在洗手台处洗了把脸，再抬头时挂着水痕的镜子里映出一张憔悴的面庞，头发亦乱糟糟的……宛若一个女鬼。

等慕愿再出来时，客厅的灯已经被点亮了。

“你这么还没睡？”慕愿在房间门口停住了脚步，定了定神看着季屿北。

“怕你晚上出现意外，我就没有去睡。”季屿北阖上笔记本，将眼镜摘了下来放在小圆桌上。

“昨天谢谢你。”慕愿咽了咽口水，想到昨晚自己的醉态顿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嗯。”季屿北微微颔首，“生理期注意不要着凉，还有……”

“还有什么？”慕愿耳根顿时烧红了起来，他怎么知道自己来生理期了……

只见季屿北身子前倾，伸出食指不轻不重的在慕愿鼻梁上刮了一下，压低了音量：“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