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沿着步梯一路向下,拐进二楼与三楼的楼梯隔间里后继续向里面走去。
余猊这会儿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就这么被阿西芭拖着,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还在脑子里回想甚至余猊都已经在脑海中模拟他的模样了。
三十多岁?还是四十多岁?会是做什么的?
心如冰窖,一个又一个的离谱想法让他感到一阵阵胆寒同时还有许多可怕的念头想要在脑海中形成。
人已经乱了,根本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办,他也不清楚阿西芭等会儿又要跟自己讲些什么。看着走在前面拽着自己的这个娇柔身影,余猊心里有强烈的恐慌感产生。
除此之外,还有厌恶、害怕,另外还有期待!
有那么一丝渺小的希望,那么一个声音告诉他,让他先不要脑补太多剧情,你想得许多事情都是自己的猜测,是不真实的!
眼见才是真,耳听为虚!
可却又有另外一个极其理智的声音告诉余猊,一个成年人理性的思考有些东西不要因为自己不希望发生,就去刻意回避,去自己骗自己,我们得面对这真实却残酷的世界。
脑海中许多声音立场不同而争议不断,同时阿西芭还在向里走,直到走到隔间最里面以后她才停住。
转过头,冲着已经失了神的余猊皱眉开口:“你怎么来了?”
这满是质疑、疑问的口气,刺激到了余猊。
话语直接脱口而出:“我怎么就不能来了!太突然了是不是让你意外了!”
话语说完,其实余猊心里就有些后悔了。他其实内心更想说的是“因为我想你了,所以我才来看你的,下午就要离开荧惑之后什么时候回来又不清楚”。
可脑海中闪过的一个个念头,刚才那个男人的声音都已经无法允许余猊坦然的说出这种肉麻话语了。
“能来啊,你怎么了?”阿西芭的眉头依旧轻皱,余猊这种明显袒露在脸上的不对劲儿自然是掩盖不住,而她也感觉的很明确。
两人沉默了几十秒钟,阿西芭似是有些疲累的样子声音无力的说道:“余猊,你别这样好么。有什么事咱们好好沟通,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个人,是谁?”看着阿西芭的面容和耳侧依旧湿漉漉的头发,余猊终于鼓起勇气提出自己的问题。
而阿西芭听着余猊说得,整个人的脸色变了几变樱桃小嘴微张,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那个人到底是谁?你让我问得现在怎么就不说呢!”
“是六叔啊!”
“啊?”余猊原本因为追问而渐渐愠怒起来的脸色一滞,紧接着就是180度大转弯。先前那个眉头打满死结,阴郁积满整张脸的人消失不见,变成了回不过神的木然。
他好像有些懂了,是自己误会了别人。脑海中的杂音被驱逐消灭,原先一直用来安慰自己的那个微小可能抓住眼前姑娘说的这句话,给一切做了完美解释。
“那个是我六叔啊,不是,余猊!你这个人到底在想什么呢?哎~”阿西芭无语地叹了口气,从余猊身影走过准备回楼上去了。
这余猊能让她走?他立马反应过来握紧阿西芭的手慌忙开口:“你,我、我、我、我”。
情急之下的男生,脑子跟嘴之间像是跟两个不同的人借来那般。大脑当机不知道怎么表达语言,而这张嘴却出了口吃似得重复以外又什么都做不到。
而这样明显是冲动的情绪又刺激到了阿西芭,她挣开了余猊的束缚,用眼睛死死地瞪着余猊。
“我真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为什么能给自己加这么多戏?我拜托你想想可能性好么?你多相信我一点好么?”
“余猊,我拜托你做事的时候成熟点可以么!不要这么小孩子气行不行!”说完她又要离开。
“不行!阿西芭别走!”
两人间的情绪闹僵,这种时候余猊怎么可能叫她走掉。他两步走到阿西芭的身前展臂将路挡死大声道:“我下午就要离开荧惑了,这会儿就是想要来看看你。下次我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阿西芭我错了,我刚才不应该....不应该随便乱想什么的,你原谅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