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和二狗愣了一下,二狗又说到:“刘金龙这个人很难说,白道黑道能玩得转,严格意义上来讲,他其实是属于长山市的人,一般不经常在长平县活动。”
麻子压低了声音,接着说到:“刘金龙虽然明面儿上是正经的生意人,但他其实什么都干,听说整个山北省的毒品和枪支,都是从刘金龙的手里流出来的。”
王新民抬起头:“有证据吗?”
麻子和二狗笑了笑,说到:“要是有证据,哪儿还能让他混到今天。五一路派出所让杨成虎给带坏了风气,但市局、省厅那些人可都不是吃素的,国家总有法律,那些公职人员也不全都是黑恶势力的保护伞,总有一些有良知、有责任感的人。”
这样的话从麻子和二狗的嘴里说出来,让王新民感到有些荒唐,不禁笑骂到:“那你们俩还混黑社会,小心迟早被那些有良知、有责任感的公职人员给收拾了。”
麻子和二狗哑然一笑,说到:“真要到了那个地步,那我们俩一定做个守法遵纪的好公民。但是至少现在不行,整个县城的风气就是这样,你要不用那些下三滥的手段,那只能被人家欺负,最终被吃了,那还混个屁啊。”
王新民也知道麻子和二狗说的有道理,无论是生意还是买卖,都是存在竞争的,人家用不正当手段跟你竞争,你却用正常途经去解决问题,根本行不通。
略略思忖了一下,王新民又问到:“那乔老爷子、刘金龙和南叔,三者比起来,又是个什么情况?”
二狗说到:“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乔老爷子是省城的人,在整个山北省都有影响力。而刘金龙是长山市的人,他的经营范围也几乎遍布长山县下辖的七八个县,咱们长平县只是其中一个。至于南叔,他的势力仅限在长平县辖区之内。”
麻子接过话头,继续说到:“所以说,这三个人的势力范围,依次从省城、市、县一级一级的排下来,乔老爷子能动用的能量最大,人脉也最广。刘金龙其次,南叔也就只能在长平县的地界上称王称霸。但真要互相玩儿狠的,结果也很难说。”
王新民对这几个人物的背景总算是了解了一 些,拿起筷子大口吃了几块肉,又问到:“哎,你们说,国营4328厂能不能盘下来?”
二狗和麻子愣了一下,说到:“新民你手头要真有钱,那厂子盘下来做房地产可是不错的。但这里有一个问题,不是没有人想要4328厂的那块土地,而是厂子里还剩着两千多号工人,你要拆厂子,就得给这些工人们安排工作,还得解决一大堆遗留问题。刘金龙就曾经跟厂长谈过,南叔也谈过,但是都感到过于棘手。你就算再有背景和势力,再召集更多的混混和打手,可那些工人们光脚不怕穿鞋的,就这么一条命,索性跟你拼了,那你也没办法不是,总不能真的把那些工人们都砍死吧。”
王新民点了点头,说到:“那些工人都提出什么要求了?”
“一是必须得给他们安排工作,二是得补发欠了将近六年的工资,三是补缴各项社会保险,包括养老和医疗。哎新民我跟你说,这个可是大包袱,你就算真有钱,也千万别接。”二狗说到。
王新民思索了一下,安排工作不是问题,但欠了六年的工资和各项社会保险却不是个六数,按照一个人一个月三千来计算,两千人一个月就是六百万,一千就是七千二百万,整整六年,差不多是四亿多。没有这笔钱,工人这里先交待不了,这厂子就盘不下来。
想到这里,王新民点了点头,说到:“的确不是个小数,这事儿还真搞不成。”但是王新民还是不甘心,虽说现在还没有一个成形的计划,但以王新民的估计,如果将这家国营老厂交给原码,说不定还真是造出新式的武器。
更有可能,是融合了人工智能的新式武器。
王新民放下筷子,说到:“真的没别的办法?”
麻子干了一杯酒,然后看着王新民,说到:“办法也不是没有,但是难度不小。要想先欠着工人们的工资和社保,先把工厂给盘下来,只能去找厂长。厂长叫杨根柱,在工人里很有威望,这些工人一般都听他的,只要他肯做工作,还有是几分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