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军人的脸已经被郑维青给抓出了几道血痕,军人也忍无可忍,出手如电,一下子就捏住了郑维青的下巴,顺势向前一送,郑维青蹬蹬蹬的后退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郑维青先是怔了怔,然后突然又发疯一般的狂叫起来:“非礼了,非礼了,人民子弟兵非礼老百姓啊,大家快来看啊……”
随着郑维青的叫声,不远处汽车站进进出出的乘客,也都纷纷围了过来。这些人本来都是过路人,不太清楚之前郑维青与少妇的恩怨,这时候听到军人非礼老百姓的叫声,都对着那名军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军人似乎没有料到郑维青就这么耍赖,登时有些不知所措。
郑维山哼哼唧唧的从地上爬起来,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几乎是用吼的声音叫到:“快来汽车站,我姐被人非礼了。”
王新民半张着嘴,心道这场戏越来越好看了。
那名少妇知道事儿越闹越大了,赶紧来到军人的身边,说到:“大哥,你快走,今天我也不找老公了,咱们都走。”
军人也不想继续惹麻烦,点了点头,帮那名少妇抱起小女孩儿,然后匆匆朝着人群外离去。
就在这时候,又是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你妈的,你是什么人,敢勾引我媳妇儿,把我女儿放下来。”
王新民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正在美容店的门口,指着那名军人和少妇。
小女孩一看到这个男人,立刻怯生生的喊了一声:“爸爸。”
王新民不禁乐了,问到:“这个就是传说中的谢栓富,看他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实在是不像这个名字哪。”
少妇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立刻满目含泪,哽咽的说到:“谢栓富,你终于肯出来了?”
谢栓富现身并不是因为想要见少妇,而是郑维山、郑维青都挨了打,谢栓富不能让那名军人就这么一走了之。
阴着脸,谢栓富来到少妇的面前,大声说到:“伊芸,我都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我的事情你不要管,也不要来找我,你怎么就不听?”
少妇双眼通红,喉咙头哽咽了一下,说到:“我们还是夫妻吗?你几个月几个月不回家,你说不让我找你,我们一年都见不了两次面,这跟陌生人有什么分别。谢栓富,要么你就跟我离婚,从此形同陌路。要么你就跟我回家,就算你不考虑我的感受,也要考虑孩子的感受。”
军人怀里抱着的小女孩,再次怯生生的叫了一声:“爸爸。”
谢栓富明显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瞟了小女孩一眼,却也没有回应,只是看着那名军人,开口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军人不卑不亢的说到:“华安国,中华的华,安全的安,国家的国。”
谢栓富点点头,伸出手指着华安国的鼻梁,说到:“你凭什么带走我媳妇儿,凭什么抱走我女儿,你给我放下来。”
说着话,谢栓富就伸出手,将华安国怀里的小女孩儿用力的拽了过来。
小女孩儿受不了谢栓富那么大的力量,顿时又大哭起来。
伊芸大声说到:“这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不能手轻一点?”
谢栓富咬着牙说到:“行,你现在有了野男人给你撑腰了,还是个军人,牛逼了是吧,我告诉你伊芸,你想离婚门儿都没有,这个叫华安国的人,今天也别想离开汽车站。”
话音刚一落,只听不远处的马路上,传来几声刹车声。
王新民抬头看去,看到四五辆面包车停在了路边,车门一看,呜啦呜啦的下来几十个手持长刀和棍棒的混混。
为首的混混来到郑维山的面前,说到:“山哥,谁他妈的不长眼,敢非礼我姐?老子今天劈不死他。”
郑维山喘着气儿,指了指华安国,说到:“就是他,六子你今天就不把他一条胳膊卸下来,以后就不要再叫我山哥了。”
被叫作六子的混混,笑着说到:“山哥你放心,他就一个人儿,我带了三十号兄弟,您就瞧好吧。”
话音一落,六子挥了挥手,一大群混混立刻一哄而上,将华安国团团围在了里面。
华安国看了看周围的形势,突然出手如电,将谢栓富手中的小女孩抢了过来。华安国出手刚中带柔,看似很用力,但小女孩却并没有感到任何不适。
将小女孩儿交到伊芸的手中,华安国低声说到:“你们先走,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