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北气候寒冷干燥,入冬后北风更加刺骨冰寒,虽然还未下雪,但也足够让人冷入骨子里。
北州城是湘北最大最繁荣的地带,所有的商贾,过往的旅客都必经过这里,除了北州城,方圆几百里都是荒凉的山丘和山地。
只要是湘北一带的人,就不会不认识薛家堡。薛家堡是最大的商贾世家,扎根在湘北已有数百年历史,几乎包揽了所有正当的商业行业,客栈,衣饰,珠宝,酒家,食馆,书院,各行各业几乎都有涉足,最大的行业就是酒和珠宝。
薛家堡带动了本来荒凉贫瘠的湘北,使湘北繁荣起来,可以说,只要薛家堡跺跺脚,整个湘北都得震动。
薛家堡矗立在湘北北方,离北州城有几十里路,堡垒固若金汤,地盘庞大,占地几乎占据了整个山头,而只要是湘北一带的武林人士,都知道不能得罪薛家堡的人。
在湘北一带闹事,只要不牵扯到薛家堡,就没事,若不小心惹恼了薛家堡的当家主子,就别想在湘北立足了。可以说,湘北是薛家堡的天下。
傍晚,一名裘装白袍女子牵着骏马走进客栈。
步入上等客房,飞翼打开北方窗口,远远眺望。湘北,有她想做的事情。
整整三天,她只是骑着马在远远地打量着薛家堡,经过三天的探测,她感到棘手,薛家堡固若金汤,戒备森严,而且地势庞大,想找其中一个地方,根本无从找起。
这次,她没有借助戏子的势力,到达这里,只是私人原因。
今天,又要无功而返了。
北州城里的赌坊并不多,只有寥寥几个,而立于城南方的日落赌坊算是比较大型的赌场,也是飞翼的目的地。戏爷的产业,布在北州城的赌坊日落。
入夜,赌坊的生意仍然兴隆。
飞翼踏入赌坊,里面人声嘈杂,三流九教的人都有,到处是吆喝着下注的声音。她皱皱眉,实在不喜欢这种地方。她小心地避开人群,四处参观着赌坊。
赌大小,摇骰子,猜牌……各种赌法让飞翼大开眼界,她第一次踏入赌坊,不禁有些好奇。看着这一边的赌桌,几个人正在吆喝。赢者大声狂笑,输者愁眉苦脸,有些人输到全身无分文,却还叫嚣着要赌。
飞翼不禁摇头。
“大家要不要过来玩一下,很有趣的,赢了一陪五。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别怕,这只是小赌。”一声吆喝,旁边一赌桌的庄家对她热情招呼。
飞翼走近赌桌,桌旁围着五六个人,全都神色紧张盯着庄家的手。
猜骰子!庄家面前的赌桌摆放着六个一模一样的石盅,他将一颗象牙骰子放入第三个石盅,大喝:“大家看好了,我要开始了。”
他双手熟练地开始摆弄石盅,快速地将各个石盅互换位置,手法越来越快,他的手法熟捻而轻盈,所有人都紧张又认真地盯着庄家双手,周围弥漫压抑而沉闷的气氛。
半响,他终于停手了,将六个石盅归位,笑吟吟道:“各位朋友,看好了哦!请下注。”
旁边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思索着,有人在第三个石盅下注,有人将钱押在第一个石盅,第四个石盅……最后,其中第五个石盅只有一个人下了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