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担心,所以我来了。”微微一笑,他伸手挑起舞额头前一缕黑发,状似温柔,“小舞,你实在不该生在帝王家,就怕以后会引起红颜乱啊。”
从小时候第一眼看见这名女孩,他就知道她的美丽迟早会为她惹来麻烦,她长大后的绝世之姿,连他都不得不赞叹,这名女孩简直就是天生祸水。
“不劳戏爷担心,我会保护小舞,把你的手给我拿开,别把你的狼爪伸向舞。”冷哼一声,才子折扇轻巧地截下,挡开他的手。
“飞翼从楼兰赶回来了,还带来了楼兰圣女,你的伤有救了。”淡淡一哼,他收回手,扬手让侍女送上酒。
“是吗?”才子顿时满脸生辉,眉开眼笑,满脸灿烂的阳光笑容,“这么快。原来真有楼兰这个地方,好遗憾,没能跟着飞翼去见识楼兰是什么样子,是不是真如传说中遗世独立。”
“太好了,才子不用再受灼烧痛苦了。”舞双手合十,开心压着心口处,美眸流转出开怀和松了一口气的欣喜。
薄唇扬起邪气的弧度,戏子魔魅的邪眸若有所思地凝视着才子俊美得不可思议的脸,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便怀疑一件事,只是一直得不到证实。
“小舞为戏哥哥一舞行吗?”他弯起魔魅的眼,倾身在她耳边呢喃。
“好,也作为庆贺才子的毒有解了。”温热的气息在她耳边环绕,单纯的舞不禁粉脸微红,急匆匆旋转起身,舞衣轻扬,青丝掠过粉颊,粉脸生辉,美得颤动人心,就连戏子也不禁怔了一怔。
花丛中,倾城之舞再起,仿如百花齐开,彩蝶纷飞,旁边是侍女美妙的琴瑟相合,每一个回身,每一次飞扬,夜舞美眸含笑,震撼心池,天地间仿佛只有她一人独舞,天地瞬间失色。
“真是单纯的女孩。”淡淡低笑出声,戏子半合眼,犹如沉静的野兽,“你想保护她,以为跟她订下婚约就可以了,太自不量力了。”
“我能否保护得了我的未婚妻,好像跟戏爷没什么关系吧。”才子运气硬压下痛楚,勾唇浅笑,气定神闲,只有他自己明白,剧烈的灼痛如被火烤,靠过人的意志他才没有露出痛苦神色。
“那是你的事,我的确不必管太多,不过我倒是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戏子笑得森然,眼底有丝诡异,他接过侍女斟的酒,轻啜。
“什么事情?”眼眯起,才子警戒问道,他有种不祥的感觉。
“我一直都在怀疑,你跟在飞翼身边这么久,见过那么多美丽女人,却能够保持朋友间的距离,对她们从来都只有疼惜却不带爱欲,作为一名正常的男人,这实在不太正常。”
“男女之间难道一定得有情欲吗?我和飞翼是介于亲人与朋友的情谊,跟某些会用下半身考虑事情的人不一样。”他凉凉地嘲讽,不以为然。
“是吗?”戏子笑得高深莫测,诡魅气息溢出唇边,四周气氛徒然增添几丝阴沉,“你虽然是小舞未来的驸马,面对你未来的妻子,没有一点爱慕,你的态度跟在保护一个亲爱的妹妹一样。小舞的眼中,对你也只有亲切的关怀,她在乎你,更像是在乎一个朋友。”
“那又怎么样?”眼底寒光一闪,才子半眯眼眸,口气一如平常开朗,心底暗暗吃惊戏子敏锐的观察力,他平时总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自己是不是太小看他了。
“只有女人或者是心有所属的人,才能够面对小舞而不动心丝毫,你呢?是那一种人呢?”戏子淡笑,双眸冷诡盯着他的脸,邪魅口吻带着冰寒,“我是该称赞你,以一个**倜傥的才子风度骗过天下人,能够在我面前晃了这么多年才让我发现,你真是够了不起啊!”
倾身,他在才子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顿时让才子脸上的笑容消失。
“不愧是无情庄主,人中之龙,惊人的洞察力,佩服佩服。”惊愕只是一闪而逝,才子折扇扬起,半掩住眼眸,大笑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于我,这样不是更好吗?就算你知道我的秘密,你又有何证据证明,那不过是你的猜测罢了。”
“证据,呵……那还不简单,当场我就能够拿出证据来。”单手挑起才子的下颚,他邪恶的脸逼近他,另一只手袭上他的衣襟,微笑威胁道,“要不要我们现在就来试试。”
眼一冷,他折扇合起快速打下去,却还没碰到戏子的手便被捉住,技巧地轻压才子的伤口,痛得他抽了一口气,趁着他疼痛之际,戏子直接单手扣住才子双手,另一手仍然威胁地揪紧他的衣襟,微笑低喃,笑意没到眼底。
“怎么样呢?要不,现在就撕了你的衣服。不要期待我会怜香惜玉,我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
“无情戏!住手!”脸上失去笑容,才子怒极道,他知道他的认真,这名邪魅的男人向来任意妄为,有着放肆的狂妄,“你赢了,可以了吧!”
寒着脸,才子俊美的脸上有一丝狼狈,可恶!
“能够看到你的认输真是大快人心,看在飞翼和小舞的份上,我这次就不为难你。下次,如果又因为你的无能而让飞翼承受危险,我就杀了你。”无情话语如寒风,他松开手,阴冷邪魅的俊眸闪过杀气。
狠狠瞪了他一眼,才子整理微乱的衣襟,恢复冷静自若,若有所思地看着戏子,愤怒被理智压下,他倏地笑了,“原来你是在嫉妒我啊。呵呵……飞翼为了我前去楼兰,你看了心底不舒服,又阻止不了她,所以来找我麻烦。”
“没想到戏爷还是多**,真让在下惊讶。”唇边含笑,才子语带讽意,“只是依阁下的性子,被你看上的女人真是她的不幸,我该庆幸的是飞翼并没有对你动心。”
几乎他话音刚落,戏子一掌便劈了过去,这次早有准备,才子后翻身,凌空将椅子踢向他,折扇一展,片刻那把普通折扇大小的玉骨折扇便犹如大雁展翅般幻化,最后变成一把约有人身高般的大扇,用力一甩,强劲的风凌厉扫向戏子。
强风将整只桌子椅子扫起,全部砸向戏子,惊得旁边的侍女惊叫连连,慌忙后退。戏子冷冷一笑,伸手劈开迎面而来的桌椅,长袖一甩,眼中杀气顿现,抽出腰间长鞭甩向对方。展开折扇挡在胸前,才子星眸微垂,自己本身武功就不是他的对手,平时的他要逃跑绰绰有余,但是如今深受毒伤,只怕逃不开,与戏子动手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不过能够看到他脸变色也够快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