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部落里的盐不多了,过几日红山部落那边会有草市,不如去看一看吧,若是他们有的话,也好跟他们换一些来?”
渚良沉吟片刻,道:“也好,既如此,便由你带队去吧,看看有什么缺的,能换的都换上些吧!”
木南星点头称是:“只是……”
“只是什么?”
他无奈笑了笑:“只是我毕竟在部落里没什么实权,部落里的战士们不见得会听我的话,未免多生事端,不如让少族长一同前去吧?”
“天儿?”渚良哼笑一声,“算了吧,我还不知道他吗?遇事冲动,他自己不惹事就不错了!”
“少族长实力不弱,只是毕竟难免年轻气盛罢了,这段时日,我看少族长也很努力,倒是愈发有几分族长您的风范了!”
“哈哈哈……”渚良摸着胡子大笑几声,满意地点点头,“说的也是,毕竟年轻,是该有些脾性!不过还是得多磨练磨练才好!”
木南星附和道:“族长说的是!”
“啧……对了,银尘不是回来了吗?不如让银尘跟着去吧?这孩子从小也算心性沉稳,办事也是很少出错……”
不过,一想到他上次办的糊涂事,他心里就忍不住升起一团怒火!
“他人呢?不是已经回来了吗?怎么整日不见他的影子?”渚良皱着眉头问道。
“少族长这段时日一直待在部落,时不时去看看他母亲,其他时间很少出来走动。”
渚良冷哼道:“不必再如此称呼他,他已经不是我们部落的少族长了!”
木南星垂眸:“是我失言了。”
渚良长叹一声:“罢了,也是他命不好,没有坐上这位置的机会,再强求也没用!上次害天儿受伤,那么多战士也命丧兽群,若不是他母亲一直为他求情,我怎会轻易饶恕他?”
木南星犹豫道:“上次的事……也不能完全怪罪他,毕竟兽潮来袭,一时决策失误,也是在所难免的。”
说起这件事,渚良脸上的怒色掩饰不住:“哼……那么多兽人的命,岂是一句他决策失误就可以算了的?就让他这次跟着去,一切事情由你说了算,他照做就是,好好磨磨他的性子!不要再多出事端!”
“是,族长!”
他站起身,恭敬地对渚良行了一礼后才出了屋。
木南星负着手站在屋前,余光瞥了眼身后的屋子,眼神中不由露出一抹鄙夷。
这么个破地方,他已经待够了,但还是不得不继续待下去,真是让人窝火……
“两次了……命还真是大啊……”他低笑一声,自言自语道。
罢了,暂且再等等吧……
想着,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瑶姬腿上放着块上好的狐皮,那狐皮毛色洁白,没有一丝杂色,摸起来水润光滑无比,是银尘为她带回来的。她用打磨细致的骨针穿了魇兽的长毛发,打算用它为银尘做一件兽皮衣。
魇兽尾部的毛发很长,最长有两米左右,又细又柔韧,做的衣服很是耐穿。
将皮毛细细地裁割好,量了量,应该足够做一整套衣服了。
她垂着眸,一针一针仔细地缝制着,因着做了无数次,动作很是熟练。
做了一会儿,她抬起头,活动了几下有些酸痛的脖子,余光瞥见坐在一旁的银尘靠在洞壁上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尘儿,是不是累了?”
银尘回过神来,摇了摇头,轻笑道:“我没事,母亲。”
瑶姬以为他还在怪他父亲,无奈叹了口气,劝道:“你也不要一直同你父亲置气了,上次部落了死了那么多战士,天儿又受了那么重的伤,差点命就保不住了,你父亲身为族长,生气也是难免的。”
“不过,他毕竟是你父亲,即便再生气,这次你回来,他还不是原谅你了吗?”
银尘怔怔地看着自己母亲的面容,那么温柔美丽,她明明还很年轻,但平日总是为他操劳,现在脸上也平添了些皱纹,头发也比以前白了些,没有以前那么乌黑亮丽了……
他想,逐天差点死了,难道他就活得很好吗?一路过来,有哪一次他不是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