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喜欢的咖啡厅……戚雅微微一愣，才想起苏书离说的是什么地方，她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过去曾经去过的场合了，更别说是以前最喜欢的。

越是喜欢，就越是容易让她触景伤情。

但她不想让苏书离知道自己过去经历了什么，所以面上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轻轻点了点头：“好呀，我也很久没去了。”

戚雅说着上了车，却不知道她点头的时候，苏书离的目光一直是黏在她身上的，她脸上那点表情变化，全部被他收入眼底。

苏书离眼底翻涌起某些深沉的情绪，但他什么都没说，转头上了车后，带着戚雅往熟悉的方向而去。

十几分钟后，咖啡厅到了，戚雅下了车，在苏书离的陪伴下，到了自己最熟悉的桌旁。

苏书离道：“我之前已经预约包下了这家的咖啡厅二层，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

这话说得戚雅一愣，她惊讶转头：“这……这怎么好……”

从前的戚雅是戚家的千金小姐，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喜欢的地方当然也是市内最贵最豪华的，这家咖啡厅位于市内最高建筑的顶层，四周都是落地的玻璃窗，晚上时景色尤为好，可以看到外面的万家灯火。

但是价格也很昂贵，普通人来这里喝一杯咖啡就要一个多月的工资，苏书离却说为她包下了二层。

这是当年的她也不曾做出的奢华举动，更何况是现在什么都没有的她。

戚雅有些过意不去，她看着苏书离，为难道：“你……你不用这样的，我已经跟以前不一样了，毕竟戚家……戚家已经不在了。”

谁知，戚雅说完之后，苏书离却温柔又坚定地看着她，轻声道：“不，在我心中，你永远都跟当初一样。”

戚雅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苏书离的这一腔情深。

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就算她再怎么逃避，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都不得不承认了，苏书离心中还是有她的。

可她如今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更何况她从来就没想过要让苏书离付诸情深。

戚雅低头咬了一下下唇，正要抬头跟苏书离说清楚，却忽然听苏书离道：“戚雅，你跟我说实话，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

戚雅一下子愣住了。

她顿时顾不上自己想说的话，忙不迭抬头解释：“我……我……”

她脑中过了千遍百遍谎话，想遮掩自己曾经入狱的事实，然而触及到苏书离的目光后，那些话全都说不出来为了。

戚雅沉默了许久，才悄然低下头，道：“你这么问我，是不是心里已经有所猜测了。”

不然怎么会特意将她叫出来，就只是为了问这一句话？

果然，戚雅说完之后，苏书离就愣住了，沉默了许久，他的声音有些黯然：“所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真的……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