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若要给陈昭君穿喜服主持洞房花烛,你也给我置办一个同样的!陈昭君能做的,我也可以。”陈意如说。
秦二娘一脸惊讶,叹道:“如儿,你刚才在大丫头面前说的,是真的?你没开玩笑吧!”
陈意如说她没开玩笑:“娘!爹爹以前教我们,凡事要游刃有余留有余地和退路。我绝不相信陈昭君没有后手,她定是一边谋划着杀掉长安君将父兄接回雍城,再一边做准备若是杀不掉怎么办?陈昭君是个狡猾的!娘你说,以她的个性,杀不掉长安君怎么办?”
秦二娘想想,说:“若是杀不掉,陈昭君便会倾尽她所有的能力,帮助长安君。或许,她会帮助长安君回梁国,她能做个名正言顺而又风风光光的王妃也不一定。”
是了!
陈意如说:“所以,陈昭君能想到的,我也想到了。之前,是皇帝陛下亲拟的圣旨,没有办法。现在,娘,大好的机会摆在你我眼前。长安君没有别的姬妾,他到现在为止,身边还只有陈昭君一个女人,且还是没有洞房花烛的。两个人能有多深的感情!娘,只要我能抢在陈昭君之前,杀掉长安君,或者是让长安君爱上我沉迷于我而又无法自拔……娘,你想想,以大姐姐心软慈悲的个性,她就算知道我半路跳出来,分享了她的男人,又怎么样呢?我这不是被逼无奈嘛?我若不和她一样,依靠长安君庇佑,怎么渡过往后的日子!”
秦二娘已经被陈意如给说动了,频频点头。秦二娘觉得,这也是个好办法。她的女儿,说不定以后也能成为王妃呢!
陈意如说:“所以,娘,若是待会儿姐姐开口,说把你我送到容和公主身边,你切莫答应。你只咬定,你我是陈家的人,只跟着她陈大小姐,生死富贵都一起,便罢了。”
陈昭君最感性,最容易被人家的意气所触动,只要这么说,那就一定可以。
而那头,陈昭君怀里揣着那毒药瓶子和匕首,站在院子里吹着寒风思考人生。连秦二娘、陈意如都掺和进来了!她们以为,这是好掺和的事情吗?
秦二娘还帮陈昭君想好了办法,洞房花烛夜,趁韩蓄大意麻痹多喝了几杯的时候:
当长安君作为质子在雍城生活了十三年各处受尽冷落白眼,忽然有一天,长安君府大红灯笼高挂,韩蓄墙头马上娶美娇娘的高光时刻来了。
韩蓄高兴得很啊,在秦二娘等亲友的起哄下,他不可避免地多喝了几口。韩蓄他的脚像踩在云里,他的头有点昏昏然,但是他心里痛快。
韩蓄满心期待。
他的新娘子此刻就在新房之内,新床之上静静坐着等待他。新娘子一张红扑扑的脸,一颗砰砰跳的心,一腔对未来的满心期许和希望。
“夫人,你久等了!为夫这就来了!”
韩蓄带着酒气的手,这就积极地想挑开新娘子的喜帕。
秦二娘赶紧上前制止了。因为人手拮据,秦二娘竟然担任了新婚洞房的礼仪嬷嬷,她恭恭敬敬给长安君递上一根挑子:“这新郎官不要急!用手撩喜帕,太过于急躁,不吉利的。咱得按规矩来。”
秦二娘这么说着。陈昭君的手里,也刚好握着那柄短剑,一切都刚刚好。韩蓄今日碎了那么几分,接下来胜算就更大了。
当喜帕被揭开之时,陈昭君抬眼一望,只见韩蓄身着大红喜服,俊眼剑眉如星羽,长相真不赖,那眼里还带着一种亮光,像是笑的,也像是满意的。
韩蓄口里呼出的气,带着几分酒意,酒味是甜的。
陈昭君只看了一眼,便垂下自己的眼睛。
“呵呵呵!”韩蓄呵呵地笑了,一挥手,便让所有的丫鬟仆妇老嬷嬷喜娘什么的都给退屋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