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娘和陈意如上午就听陈福说了,说是长安君想把她俩给送到西山翠湖边去避一避风险,还是陈昭君拼命把她俩给护下来的。秦二娘正和陈意如躲在柴房里,一肚子火冒,而韩蓄就被人打了。
“哼哼!”秦二娘一脸冷笑。
“呵呵!就这点能耐!娘,这人就这点能耐,他还在你我母女二人面前横?他也上街打听打听,若是半个月前咱们陈家还得势的时候,他长安君见到我陈二小姐,那是得绕着道闭着走的!嘿!什么玩意儿!”陈意如说。
秦二娘冷笑了一阵,又一脸严肃。
陈意如也不出言奚落了,陈意如发自肺腑地叹了一口气,她说:“娘!我懂!我什么都懂!你看我的!”
然后,陈意如理了理头边一缕的头发,几分散落几分让人垂怜。
陈意如一手捏着软软一张帕子,一双眸子情思湍动,推开门就出去了。陈意如薄薄的一身衣衫,伸手就是冰肌玉骨,娇娇施施走到院子里。陈意如那一眨眼见了韩蓄,一张帕子极是惊讶地挡住嘴巴。
“啊!”
“长安君!你怎么了?”
陈意如像是才知道韩蓄受了伤,她突突地跑到韩蓄跟前,问寒问暖的样子,极其温柔,极其重视眼前这个脸上又受了伤的男人。
韩小飞看着陈意如这情形,尴尬地舔了舔嘴唇。而树上,马铁霸只睁开看了一眼,又漠不关心地把眼睛闭上,继续失恋,继续在失恋中思念他的桃子姑娘。
陈意如已经伸出了手,一张洁白柔软的帕子,就要往韩蓄的脸颊上蹭。“长安君你受伤了?让我看看!啊……疼不疼!”陈意如说温柔话的功夫,比陈昭君其实还好。
陈昭君巴在窗户边,看着陈意如的表演。
陈昭君想,以前韩蓄在她面前装受伤,那是为了是苦肉计博取她的同情,让她放松对他的警惕,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她逃婚。而今他的真面目露出来了,自然再用不着在陈昭君面前伪装了,他只需要把她的腹黑以及势力轻轻那么一微弱地展示,陈昭君就吓得只能强壮顺从。而韩蓄故意出门儿把自己打伤了,还故意在陈意如面前晃荡!
难道?韩蓄是为了勾引陈意如这种未见过世面的单纯小姑娘?
不对!要勾引,为什么不用一张好好的脸!
韩蓄仍然觉得陈意如和秦二娘是别人派来的奸细!韩蓄一直知道幕后要杀他的人是谁!
呃……
韩蓄这样的人才,蜗居在雍城当个质子,真是可惜了他去!他就应该回到梁国,去到庙堂之上,参加梁国那如火如荼的夺嫡之争!哼。
陈昭君窗户前撑着自己的脑袋。自己陈家如今没钱没势,正是落寞,若是长安君有朝一日回到了梁国,她也别指望还能凭着手捏潜力股成为王妃。这种美梦,她是别想着做了。
女儿自古当自强。
韩蓄这样的美男子,看看就好。韩蓄这种潜力股,摸两把也就够了。千万不要妄想着与他还有什么!
呃……
陈昭君撑着下巴的手,一下子给滑脱了。
她在想些什么!她已经对无情的现实妥协了吗?她已经开始幻想可以的以及不可以的那些东西,那些她和韩蓄的未来以及以后可能出现的,那些她可能受到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