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燕盯着段一宁。
苟日的,还是和亲队的护卫将军!还比不上一个松林衷心,比不上人家马铁霸的定力!
一会儿要跟陈昭君那妹妹胡搞,搞完了还要来秦楼楚馆再搞一回。
真是有力气用不完?
既然那么有力气,为何不冲出城门去把门口那马铜锤给击毙了?既然这么有力气,雍国边防为何不见他多出几多力气!
堂堂雍国男儿,竟都是段一宁这样的鼠辈!
所以,才有她云飞燕悲催的和亲命运。所以,她云飞燕为了这样的一群人的荣华富贵几世安稳去和亲,究竟值不值得?
值不值得!
云飞燕瞅着段一宁。
段一宁说不出话来,只有低头。杨诗诗漂不漂亮勾不勾魂,这容和公主已经亲自看到了!她不也已经妒火冲天,亲自给人家泼了一脸的酒水嘛?
嗨!
段一宁心中的理由,其实难以跟云飞燕说明白。他实在以为“军前半生死,帐下犹歌舞”是绝配。所有的醉生梦死掩盖的,都是一个痛苦的有思考的灵魂。
他和他的弟兄们,其实就是在虽是都能突然袭来的阵亡命运之前,抓紧时间享受了一丝生活的乐趣,而已。
段一宁不说话。
云飞燕便把目光转向韩蓄。嘿,好家伙。她都已经把火发到这份儿上了,韩蓄还不知趣?
真要她亲自把他骂一顿?
很淡定啊,长安君。
哼!
陈昭君若是在这儿,她会怎么办?
云飞燕想,以陈昭君那翻城府,她定是懒得与韩蓄争辩半句,她只会反其道而行之,让韩蓄自投罗网。
云飞燕指了指杨诗诗放在桌旁的那把琵琶,说:“我在雍城也曾听过好琵琶!不知道与诗诗姑娘比,又如何?”
杨诗诗还有半分没懂。
于金水早懂了。于金水胖脸早从姑娘的怀里探出来,他大胖手直挥:“赶紧去换身衣服!回来给长安君夫人弹一首好曲子!”
云飞燕笑了。
呵!会找台阶。既然都想要继续下去,那就让这场夜宴继续下去呗!
云飞燕重新回到长安君身边坐下,她看了看面前的酒杯,示意韩蓄。这小子太不愿意跟她演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