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放!”韩蓄紧紧抱着陈昭君,略带喜色地问,“君儿,你对我的处罚是不是太重了?”
陈昭君又是一个手刀,狠狠砍在韩蓄的后脖子上。
韩蓄那顿痛的感觉,很深刻。
“君儿!”韩蓄喊。她再打他,他也不放。他这辈子都放不开手。
陈昭君再催:“别这样!搞得人以为,我还有闲情逸致跟你打情骂俏呢!长安君,你松手,你放开,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韩蓄,人不能这么不要脸!”
韩蓄没有放开陈昭君。
他若是这回放开了,他以后即便再不要脸,也把她找不回来。
“君儿!杨诗诗的事,我没有要利用你的意思。我就算把秋娃和铁牛留在你身边,我在那边心里也不踏实,时时挂念着你。我不怕于金水和杨诗诗对我下黑手,我正想从他们身上挖出些什么!我只怕人都出来了,驿馆无人防守。谁知道我家君儿那么厉害,最后竟成了你来救我!”韩蓄知道,该解释的必须解释。
陈昭君赶紧说:“你哪需要我来救你啊!我那是多此一举,自己显摆!”
韩蓄说:“我担心你这几天赶路累坏了身子,我也担心刺客太狡猾怕你有危险……我却实实在在没想到,跟杨诗诗的事能让你这么难过……”
“我没难过!”陈昭君打住韩蓄,“能别废话了吗?杨诗诗的事,早过去了!前途漫漫,你松开手,我们各自欢喜。”
韩蓄舔了舔嘴唇,他这时若还不知道陈昭君是在和他闹情绪,他也就实在太傻了。
“你确定,我松开手,我们就各自欢喜了?君儿,你听我说!我在杨诗诗那儿,总不能还没查出个所以然反在于金水面前先露出破绽,老鸨端来的迷魂汤,公主提醒过我,我是故意喝了半碗。但我真没做不该做的事!我绝没看不该看的!君儿,我若是不晕倒,杨诗诗怎么会露出原形!那时我本要擒住杨诗诗,问她些什么,哪知道辜太傅来了。后来的事,就是你们说的那样!我不能让辜太傅知道我的功夫吧!君儿,你若不在我怀里,我是怎么也欢喜不起来的!别的女人,我没有兴趣,你相信我!”韩蓄说。
啰嗦!
陈昭君也懒得废话,管他的,再提起一个狠狠的砍刀,嗖地落到韩蓄的背上。
这回真把韩蓄打痛了。
“君儿!”韩蓄极不情愿,也还终于松开了陈昭君。
陈昭君看着韩蓄,笑笑:“以后还有一些日子,若要和平相处,你得好自为之!我现在,身体好着呢!”
她体力充沛,实在是大愈了。硬打,虽然打不过韩蓄,但是反复几个砍刀把韩蓄砍个龇牙咧嘴,那也是不在话下。
韩蓄无奈,只得退步。
韩蓄说:“君儿,最后一个问题。”
陈昭君说,问。
韩蓄颇是正经,就像谈论昨天的饭菜今天的天气,说:“君儿,你看,我们是先生一个儿子,还是女儿?”
呃!
陈昭君一口气哽在喉咙里,生生哽进肚子里。
人不怕他涎皮赖脸,就怕那涎皮赖脸的人有策略,贼迂回。
陈昭君怕了。
陈昭君甩甩手,心眼儿一横,说:“儿子?女儿?都挺好!今晚上,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