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爷爷大度!小子们要拎清方向,快快出来!”
马铁霸黑乎乎地靠在树下,陈昭君与韩蓄观察着两边的情况,自从段一宁全胜回来,马铁霸这喊话正当时。
论喊话劝降,马铁霸还是有分寸的!“小子们,听着!马铜锤已经逃了,他不会回来了!马铜锤见了你马爷爷,吓了个屁滚尿流!小子们,不要死撑着了!先出来的,先戴罪立功!后出来的,后戴罪立功!被人用刀架着脖子出来的,悔悟得早的,还有机会!死活不改的,也就只有……死了!你马爷爷的混金铛在这里,快快出来领教领教!”马铁霸一阵气势,谁能听出来他昨夜曾深受重创?
韩铁牛今晚立了大功,也毫不骄傲,这会儿黏哒哒地缩在陈昭君脚边,淡淡地听着寨子里头震天呜呼的打击声。
这声音,听多了容易亢奋。
韩铁牛深知,自己是一头喜好杀戮的獒,那样的画面,它一直在控制,有的时候点到即止,最好。
云飞燕已经亲自冲进大寨,狠刷刷揍了几个土匪,正是酣畅淋漓惬意的时候。
陈昭君今晚却偷懒,只跟马铁霸大声向着里头喊:“马哥!你的土匪崽子们不听你的话!这么等下去,我没有耐心了!不如……我们一把火烧了它!免得这起匪娃子过几天又回来,像那打不绝的马蜂似的!”
嗯!
马铜锤刚回说:“烧!烧!点把火,不就跟放焰火似的!火呢……他马的崽子们翻天了,不知道他马爷爷的厉害!老子今晚不开杀戒,老子今晚该吃烤肉!哼!”
别!别!
投降的,已经滚出来了!
被生擒了,也出来了!
受伤了打不动的,也给拎出来了。
嗯。好!陈昭君挽着手胳膊,绕着这地上乌压压跪着的土匪娃子们走了一圈又一圈,当她走到了第三圈,忽然停下脚步,刷抽出利剑指着一人的脖子。
“啊!饶命!英雄饶命!”那娃子惊骇地趴在地上,直喊马铁霸,“马大当家的!救命啊!马大当家的!您老开开眼,我是您十八线的小跟班儿木钉子啊!马大当家,你救命啊!”
十八线的小跟班儿木钉子?
呵呵。
陈昭君的利剑放在那人的脖子上,冷冷地问:“姓甚名谁?给咱说实话!家住哪里,家里还有几口人,以前是干什么营生的,统统说来!”
呃!
那木钉子屁股都在抖,咚咚地磕头,求饶:“英雄饶命!小的手贱,上山做了土匪,该死!英雄……英雄你肚里能乘船,英雄你见识多,英雄你明白,小的上山当了土匪,跟我家里老小,乡里乡亲的,实在没有半分关联,还请英雄放过他们,不要赶尽杀绝啊!英雄!小的给你磕头!”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