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么!
陈昭君警惕的笑脸,警惕地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没有。
陈昭君摇头表示。
云飞燕宽和一笑,看陈昭君就像看一个大傻子一般的眼神:“杨诗诗的结局,曾经千金小姐,后来的青楼花魁,落入官宦之手,给人做替罪羊,最后砍头示众……没有触动到你吗?陈昭君,你摸着你的胸口想想,如果不是长安君坚强的臂膀遮蔽了你,你这个传说之中的罪臣之女,还有你家二小姐,能有今天?不早到那条河边江边的花楼青楼里做了头牌!虽然啊,以你我的交情,你做了头牌我定是会来捧你的场子。但做长安君心尖尖儿上的独宠一家陈夫人不是远远好过这个嘛!这叫不叫不错?”
嗯。比起杨诗诗,她过得的确不错!
陈昭君无语了。
云飞燕又是笑嘻嘻:“你嫌刺客又多又烦,还藏在黑暗里防不胜防,你又嫌官里军里沆瀣一气不安全,你鸡血上头就跑山上剿匪!长安君就跟着你去,全胜而归。你常常冲在前头,就是没看到你身后那个守护的眼神,和时时准备为你挺身而出的身影。这样的爱情,浪不浪漫?”
嗯。浪漫!
吃不饱,穿不暖,一路惊吓,一路惊魂,想着逃想着躲开,却逃不了躲不开,只能硬着头皮等时机……这样的日子,在云飞燕眼里,叫浪漫。
好吧。公主大人对浪漫一词的定义,一定有一些不准确。
“看!”云飞燕挥手一指天边,五彩霞飞。
“陈昭君,你不要以为天边的云彩才是最美的!其实,你和长安君站在一起的时候,比天边的云彩还美!”云飞燕说。
陈昭君就那么看着云飞燕,又是一个抒情人。许是……被今下午马铜锤的抒情诗给感染了?
“刺客!”
“有刺客!”
忽而几丝骚动,忽然打破了这阵抒情的感觉。马铜锤咋呼地扭着身子,对着吴绮的马车窗帘口喊:“小绮!别怕!我保护你和儿子。”其实,马铜锤正双手被缚,还是没被组织考核过关的边缘人员。
而刺客已经被抓住了。
一个勾着背,背上背着一筐果子的农夫。
嗨!一个可怜的农夫!段一宁使了一个兵卒子,前去把那农夫给恐吓一顿,让他滚远一点。
那农夫哆哆嗦嗦地跪着,赖在地上不走。
陈昭君远远看了,觉得这农夫有几分意思。
那农夫赖着不走的意思是,他没钱,框里几个果子想买给这路上威风赫赫的军爷小姐们。
段一宁手一挥,甩手给了那农夫几个铜子儿,把那筐果子收下了。
然后,那农夫才屁滚尿流地走了,还顺便把他的背筐给一并送了。
大家继续赶路。
而没多久,瞬息之间还曾绚烂若画的霞光,一下子失了颜色,灰色一片。天色已经渐晚了。
陈昭君看着天际,这不知不觉,路没走多少,天又黑了。
又到了安营扎宅,准备煮夜饭的时候了?
陈昭君咵哒咵哒地骑着骏马飞梭,云飞燕也终于不啰嗦了,不说什么浪漫与过得好不好这些没逻辑的话了。
她许是终于明白,纸上得来终觉浅,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道理了?陈昭君觉得这一下午的路程,简直很空虚得很啊。就听了一个马铜锤在那儿碎碎念,云飞燕在那儿上情感心理课,仿佛这世界一点都不精彩。
而韩蓄已经做主,让队伍停下,准备扎宅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