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韩蓄微微地要抽出自己的手。
这林香山还没说够了,他仍然执着地把韩蓄的手抓回来,又紧紧握着:“长安君,本府的难处……实在是……哎……苦不堪言啊!本府若是还想着自己是父母官,要为城里百姓做回公道,就要把公主和她手下的人给请出城!本府的人才刚到,还没张口,已经被公主大人几鞭子打花了脸!本府再派人去,还是那样的结果!长安君……长安君,你说说本府……哎!罢了!罢了!不说这些!过几日是我侄女儿侄女婿的好日子,我们痛饮一番。得罪了公主,本府这官儿也当不长了!明日就写了辞呈,去雍城向陛下告罪。”
呃!
威胁。
云飞燕捅了大篓子!
韩蓄终于抽出了自己的手,他反把手拍上林香山的肩膀。“林府尹言重了!公主殿下办事,有公主殿下的理由。你我这些做臣子的,尽力为其分忧就好!”韩蓄说。
哦!
呵呵。
“是!是!”林香山听了韩蓄的话,便知道这人打太极的斤两,也顺着这话找了台阶,“这话……是本府的愚见!还请长安君一笑置之,一笑置之!”
无论如何,林香山是执着地把韩蓄请到他府里喝十八线的喜酒去了。
林凤微和陈道渊的喜酒!
远在十八线城市的叔父,为了讨好侄女儿的,特地邀请她夫家小姑子和姑爷的酒席,很隆重,也很简约。
林香山还非要绕道驿馆,把陈昭君给接上,一块儿。
陈昭君正看着忙了一天的松林和桃子银凤,累得如此憔悴,正是想说明天他们不用出城门口干活儿。
桃子又说她今晚还是抽些时间照顾一下受伤的马铁霸。
陈昭君还想说不用照顾那个大胡子。
可这些话,陈昭君也只是想了想,没说出口。她虽然记不起以前的事,也很多事情觉得断了线没有逻辑,不过她这两天实际观察之后的结果……竟是!她这丫鬟啊,尤其很有主见,绝不唯她之命是从。她这护卫呢,也是手脚麻利思维活泛,就像是个太平洋的护卫,管天管地管全了。
她虽然是大小姐,不过,这些丫鬟护卫只是负责照顾她,并不负责听她的话!
陈昭君看着桃子急匆匆去看望马铁霸的背影,实在想告诉她那个大胡子受伤很严重,半夜死了都有可能!
“请长安君夫人赴宴!”
“请长安君夫人赴宴!”
一个罗罗模样的小官员,溜溜滚进来,正看到驿馆中间的陈昭君,言语一下子很麻溜:“这位就是长安君夫人吧?林府尹备了酒席,一为长安君夫人接风洗尘,二为了遥祝雍城林大小姐和姑爷姻缘天定,三为了亲戚新结以后常走动!长安君已经在路上了,还请夫人快快随我出门!”
陈昭君就那么看着这小官员。
很熟吗?
她必须去吗?
没礼貌!
这小官员却笑嘻嘻的,也不管陈昭君打不答话。大家都知道,陈昭君不说话还好,她若一说话,又不知道要盘算谁,她就算不说话心里也在盘算!
“嘿嘿!夫人,您不必担忧路上的安全!您的护卫丫鬟,您都随身带上。路上小的伺候您,保管无虞!”小罗罗很恳切。